“什麼...名字...”
“聖徒,那些曾經無拘無束的怪物,最後都變成了為凡人所累的聖徒,最後再死在自己效力的人類手上。”弗拉德的微笑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因為他眼前的蕭樂宮也有著這樣的趨勢,而作為曆史長河的見證者,他也清楚這樣的人的結局。
幫助人類,在曆史上似乎成了不變的法則,尤其是在人類的內部,幫助弱小也成了道德的義務。
然而幫助他們?為什麼要幫助?被那群惡心的弱者洗腦了嗎?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去幫他們?為什麼要憐憫弱者,為什麼要可憐弱者,為什麼要同情弱者,你是不被所容的怪物,他們隻有在駕馭你的心性的時候才會和身為怪物的你交流,而你卻天真的以為那是家庭的歸屬感,而他們,真正的意圖就根本就是在利用。
沒有天生的弱者,有的隻是犯懶之人,弗拉德見過太多數的天縱之才,但是他們並未來得及成長就死在了平庸之輩的手中,以人之軀要想抵達神之境,除了天賦,更為有效的努力,正確的努力能夠讓原本孱弱的菜鳥成為一方霸主,這樣的事例比比皆是,然而,人類在爬上大自然頂層後的通病卻具有著更大的力量,懶惰才是他們最渴望的東西。
他們中的大部分安於現狀不想進步,所以他們見不得他人進步,當有的人不顧及他人的頹廢洗腦而努力之時,他們再進行精神上的欺詐,讓你不能夠對他們構成威脅,這一切弗拉德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所以就像科維努斯說過的那樣,活得越久,你就會越來越不想同人類這個種族說話。
“聖徒...”蕭樂宮並不清楚此刻弗拉德內心閃過的波動,然而他也能夠明顯的感到自己現在所處之境的尷尬,這十年間為了陪千羽,他幾乎是跟超自然部門的所有人都沒有處好關係,出任務時間上的空檔,開會聯絡時的長期不在線...要不是這十年間部門是由顧念杭所領導的,他肯定是要被人在暗地裏使絆子坑害的。
“‘噩夢將至’,適用於伊亞斯,同樣也適用於你。” 弗拉德望著蕭樂宮,從他那開始有所變化的臉上即使不運用讀心術也能夠感應出他此刻的想法,所以他最後再一次的提醒了蕭樂宮,“他所經曆的,你都正在經曆,噩夢將至,並非是你的,但卻是與你有關的...”
弗拉德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的表情有些奇異的看著蕭樂宮,除了笑意,更多的像是一種道別,一種對同類的道別,“你來的有些快了啊。”
“是你動作太慢了。”一道低沉卻充滿魅力的聲音自弗拉德的身後響起,對於這道聲音,蕭樂宮可以說熟的不能夠再熟了,這十年間無數的戰鬥,無數次的敗北,無數次的險象環生,雖然這聲音的主人隻說過一次話,但是光是那一次就足夠給蕭樂宮留下深刻的映像了。
從弗拉德那高大的背後側轉身過來的人,隻有狼王科維努斯才能夠做到如此近距離的潛近弗拉德的身旁。
還是那一身不變的納粹軍裝,還是那一頭銀白色的幹練短發,然而科維努斯此刻給蕭樂宮的感覺卻不太一樣。
如果說之前的他隻是一種對於戰鬥的應付倦怠感,那麼現在的他,卻充滿了無盡的戰意,那種名為狼性的感覺在他的身上展露無遺。
就算是和千羽聯手,蕭樂宮也隻有信心和其中一個打成平手,如果弗拉德和科維努斯這兩個對軍怪物一齊上的話,自己可以說是半點的勝算都沒有啊。
“那這兒交給你了,我去屬於我的戰場了。”一道虛幻拉長的血影自蕭樂宮的身旁虛閃而過,然而蕭樂宮卻沒有進行阻攔,因為他也清楚,自己這種狀態下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攔下弗拉德,就算攔下了,隻要科維努斯出手,弗拉德仍可以突破自己的防線,更不用提會不會在出手之際被科維努斯抓到破綻而一擊必殺了。
無數次的戰鬥經曆讓蕭樂宮比誰都清楚這個狼族之王的實力,稍有疏忽,必死無疑!
雙槍舉起,蕭樂宮和蘇千羽的目光全部盯在了科維努斯的身上,而科維努斯這一次同樣的,並沒有撤退的倦怠眼神。
這一次的戰鬥,雙方都將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