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冷靜,稚羽,把這小肥兔拉回去。”好在蕭雪瞳及時上前安撫住了千夜,輕歡才避免了被千夜追著打的尷尬場景,對外的他不管再如何的強大,對自己人的話他永遠是那個被欺負的存在。
“為我們關上了鎖卻又送來了鑰匙,這個布局者的思維方式,還真的是蠻有趣的。”林忻月倒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扇被轟裂開的合金門,無論是子彈的力度炸裂度都剛剛好,這種情況如果說是巧合的話也未免太過了吧。
“從他們放棄這裏開始,還是說泄露這兒的位置這個信息本身就是陷阱。”輕歡略一思索便也想明白了忻月的意思。
“放棄這裏...也許並沒有吧,如果這些違反布置原理的設備並不是一開始就擺放在這兒而是在空櫻集封鎖了這兒後擺在這兒的話,不就說得通了。”
“封鎖後...怎麼進來布置...難道是用...白澤的血?!”顧輕歡想明白後驚訝道,雖說白澤之血可以逆天到修改任意物體的元素排列,但如果是拿來修改整個空間的話...理論上還是可行的!
“別忘了他們先前就已經發展起來的空間科技。”林忻月將手中的雙槍插入槍帶,綁在了雙腿上,“真是越來越亂。”
“嗯?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呀?”在一旁還抱著千夜嬉鬧的蕭雪瞳好奇地問忻月。
“我們沒得選,隻能進去尋找資料。”林忻月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種被人一步一步設計著不由自主就按照他的計劃行動的感覺還真是讓她感覺不舒服,但最讓她不安的並不是按著對方的布局走,而是明明對方的一切行動都很明朗,自己卻無法看穿這一切的最終目的。
最致命的陰謀並不是那些完完全全在暗中謀劃的,因為那樣所付出的的代價與收獲並不成正比,最致命的陰謀一定是最簡單的,直擊目的本身的,而偏偏這個目的就在他們的周圍他們卻是無法發現的,一旦察覺到的那一刻,就是對方勝利的時候。
“按照忻月姐姐的想法呢,他們好像是故意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行動步驟,也許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呢。”蕭雪瞳在一旁有些天真的說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確實是在一步一步地把他們的行動計劃告訴我們,但是...”僅憑借著現在模糊的信息,林忻月也無法進行有效的猜測,暫時隻好作罷。
“嗯...忻月,我想問一下,十年前的話,緋夜有進攻這兒的行動嗎?”這個時候,先於眾人一步進入探索門後的初風稚羽走了出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長劍,在利用眼鏡的熱成像功能進行小光圈特攝物體時發現這是把布滿灰塵的劍。
“十年前,緋夜才剛剛成立,唯一的一次行動就是進入塔克拉瑪幹大漠的六國聯合任務誒,怎麼了?”林忻月對於稚羽的問題好奇道。
“這個標誌,應該是緋夜的靈徽吧。”稚羽手中的劍身上,橫紋著的圖紋,竟然就是林忻月最開始設計的緋夜靈徽的圖案,龍族的永恒之樹,忘川河邊開放的曼珠沙華,交錯斜插在樹前的兩把龍族傳說中的處刑之劍,斬龍,和血禍之劍,龍刃,種種細節都隻有忻月自己知道,這個靈徽是她設計的,沒有錯。
“你在裏麵找到的?”
“嗯,在裏麵的通道中找到的,但是從通道裏的灰塵來看,至少好幾年沒有人經過了。”初風稚羽的問話中充滿了疑惑,他的意思也不言而喻,如果說這兒真的是最高意誌的研究所的話,那麼為何主要通道處會有多年不曾使用的情況,還是說,這兒本身,就出了問題?
“這兒的研究所應該不會有錯,也許我們可以先假設這個研究所本身就是個陷阱,那麼...”林忻月環顧著這個密閉的空間,仔細地思索著,“煤球,你感應空間能夠到達什麼程度?”
“給我三分鍾。”謝啟藍橫抓起手中的法杖,杖身通體開始泛出透明的星光,啟藍閉上了雙眼,開始細細感受周圍的一切。
“怎麼了?”稚羽問道。
“也許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不是占有這裏,騎士之劍也好,天譴也好,僅僅憑借著他們的一隻特派小隊很難想象是如何攻破這個最高意誌作為最後王牌的研究所的,也許他們的目的就是引出某個目標,也許,他們的研究早就已經完成了也說不定...”林忻月的猜測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入,“先是找到這個地方,然後再派遣出特派小隊,接著是我們,一切都不得不這麼前進,而要促成這一計劃的話...國際殺手組織,叛徒在他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