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城反蹬牆麵抵消衝力,在空中一個翻身穩步落地,可是她的臉上依然紅的像是剛剛落山的太陽。
“怎麼了?裏麵出什麼事了?”
“這...該死的人妻狐,她們在升華她們純潔的師生關係...提醒下會死啊!”白墨城看上去很憤怒地跺了兩腳,“你們去問她問題好了,我就先閃了。”
“什麼...情況?”眾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感到好笑,什麼東西竟然能讓墨城變成這樣?
“哢”,門緩緩地打開,站著的是披著件單薄的外套一臉尷尬的顧輕歡,“那個,你們進來吧。”
莫名其妙的三人進入了病房,不過林忻月病床上那散亂褶皺的床被和隱隱顯露出與醫院白色床被格格不入的殷紅還是讓三人秒明白過來了墨城剛剛的反應...這家夥,果然撞進去的不是時候。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自己想把話說完,所以不用你們提問了。”林忻月裹著床被靠在了坐到了病床沿的輕歡肩上,示意三人坐到床對麵的椅子上,三人對視一眼,也隻好就這麼照做了。
“首先從李天奇開始吧,那家夥十年前在我還是個九歲的小女孩時救過我,準確來說,是在救下我後準備利用我。”林忻月開始了往事的敘述。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世,因為當我有記憶開始我是在一間停屍房內醒過來的,準確來說,是一間用來處理那些被定義為感染者的停屍房,而我周圍全是被集束靈術炸彈給定點處理掉的感染異血症的小孩。”
陳琳萱暗自點了下頭,朝九夏和靈瑾示意沒問題,十年前,在一場北極圈的大規模流星雨後患有異血病症的人急劇增多,各大組織確實進行了針對於異血症患者的大屠殺行動,尤其是對可能患有異血症的小孩子都沒有放過,後來因為行徑太過殘忍,被國際組織緊急叫停,不過一年間光是有明確記載的被處理掉的可能患有異血症的小孩就達數十萬人,更不用說暗地裏被殺掉的人了。
“那時候李天奇經過了我的身旁,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當時應該是不想死,我還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在這兒,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抓住了他的腳踝,並跟他說了,救我。”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這段經曆的緣故,林忻月仿佛感到更加寒冷般裹緊了被子,而察覺出她這一異樣的輕歡也是識時地微微一笑將其整個抱在了懷裏,分擔了些她內心的感覺。
“我還記得他當時很吃驚,後來就把我帶出了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估計那麼小就可以化為人形的妖也是很少見吧,後來在香港的林家就是他為了追查埋伏在所有超自然組織背後的力量所設置的暗線,別人他信不過,所以就讓我變成了名義上的林家大小姐,也許是方雲山認為李天奇這麼做有反叛的可能吧,所以他才派出趙晚晴來進行了肅清的任務,在你們來時的兩個小時裏我已經看過集傳過來的你們的資料了,說實話,我真不清楚趙晚晴會是那個執行者。”
“這也太可笑了吧?就這樣殺掉自己的手下,可能這樣嗎?”張靈瑾雖然想了想,但是還是說了出來。
“對於這樣的機構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威脅的,都會優先處理掉。”林忻月和陳琳萱不約而同地開口道,前者因為身在其中,後者因為已經經曆。
“那假扮你的那個林忻月呢?你們是什麼關係?”陳琳萱問道。
“那個啊,就是背後的力量啊。”林忻月的回答驚訝了在場的所有人員。
什麼?自己一直在追尋的背後的力量,竟然一直在自己的身邊?
“因為李天奇的動作比誰都快哦,我甚至都不太清楚他的調查過程,反正你們的名單也是他給我的,對了,靈瑾,不然我也不會讓輕歡去杭州找你。”
“那,知道他們的目的嗎?”陳琳萱繼續問道。
“目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吧,她隻是與李天奇達成了什麼協議,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林忻月接過了話,神色倒是變了不少,“不過呢,其他組織估計可是不會這麼想的,他們肯定想把這個在他們背後的勢力一舉摧毀才放心。”
“如果你和那個她熟悉的話,有沒有可能避免這場爭鬥呢?”輕歡向著懷裏的林忻月問道。
“沒可能,我隻是被他們單方麵聯係而已。”忻月在輕歡的懷裏蹭了蹭,她對於現在的溫馨感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如果你也想要幹掉這個勢力的話,我可以幫你搞定哦。”
“這樣不好吧。”顧輕歡為難道。
“如果不解決掉他們的話,一旦李天奇和他們的聯係證據被別人查到的話...”然而琳萱的擔心不無道理,李天奇活著還好,但是現在他死了,那絕對是成了隨時懸在了緋夜頭上的一把刀,而且還不知道這把刀是否掌握了情況。
“李天奇和他們的交流就他所說都沒有以任何可記錄的形式進行,這點上嚴謹的他應該不會留下證據,不過,就像琳萱說的,要想將緋夜本身的損失降到最低的話,隻能幹掉他們了。”忻月的話最終說動了顧輕歡。
“那好吧,不過既然你醒了,那緋夜組長還是你來吧,我不太合適的。”輕歡說實在的在這個組長的位置上基本就沒有幹過啥正事,都是別人幫的忙,“你有什麼計劃嗎?”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確切計劃,但是我知道如果要讓一潭不是太深的水看起來很深,你就要先把它攪渾。”林忻月靠著輕歡,緩緩地說著,“所以,現在首先的任務,就是把那些擾亂視線的雜質給安定下來,琳萱你去讓稚羽通知道重弦越,讓他開始肅清內部,收縮兵力,準備打場突襲戰,還有,讓墨城回一趟騎士之劍,讓她和梵蒂岡的教皇去見一下麵,她知道該怎麼做的,新舊教會,也該合作一次了。”
一如既往地指揮,沒有任何的怯場,和顧輕歡的半吊子也是完全不一樣。
“隻是這樣恐怕很難讓他這樣做吧?”陳琳萱想了想為難道,畢竟執法者不是道重弦越一個人的,沒有合適的理由恐怕不太好調動。
“當然不隻是這樣,你還要提供給他相關的證據證明我們和最高意誌有協議,讓他透露給其他的組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