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你是為了叫我一直背負著內疚嗎?”
元綬氣惱地一拳砸到黃表紙上。
那紙被打亂了,飄飄悠悠地落到地上。
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上窮碧落下黃泉,尋找不到一絲關於他的消息,元綬充滿內疚、不甘,一腔複雜情緒無處發泄。
可是就在不久前,葉限告訴他,原來她記得一切,隻是因為不想被人看出來才假裝忘記了一切,看著她當著自己忍不住號啕大哭,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多想伸手將她摟在懷裏,安慰她,親吻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可以依靠的懷抱,可是他不能,想到霍中梁,他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一動也不動。
哭完了,她又恢複了張牙舞爪的跋扈性格,要求他出去,理由是她要擤鼻涕,不想被他看到。
以他對葉限的了解,他清楚葉限這個理由一定是胡亂編出來的,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人前擤鼻涕?他心裏明白,卻還是搖頭笑笑走了出去,果然等他進來發現葉限已經補好了妝,又是光**人的一個人了。
這個葉限啊……元綬看著那張美豔的臉,嘴角不由地勾了一勾。
“笑什麼啊。”葉限白了她一眼,她自己可能不知道,這一眼是多勾人魂魄。
看著那張明**人的臉,想著她厚嘟嘟嘴唇的質感,想到她光滑的肌膚,元綬隻覺得嗓子眼發幹,急忙別過臉去不敢再任眼光肆虐,這個女人,肖想多少也是無用,隻能會讓自己陷入相思無法掙紮。她忘不了霍中梁,自己又豈能忘掉?
想到那的種種,元綬更對霍中梁多了幾分尊敬:他是怎麼能舍得下這如花美眷,以身殉國的呢?麵對葉限,怎樣的百煉鋼都要成繞指柔啊,霍中梁怎麼能硬的起心來。
“師兄!”
武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元綬,急忙收斂起嘴角綻開的笑容,斂容正色。
輕寒轉過身,心裏嘀咕著:“真討厭,還在監視我們不成?哼,我看你就是嫉妒。
“武,身體調理的不錯啊。”
元綬被人抓個正著,清了清嗓子,又掛上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清高樣子。
“多虧師兄和師叔醫術高明,師弟們辛苦為我采藥。”
“輕寒姑娘,不知可做好了要和武成婚的打算?”
輕寒一愣,心想這幹你何事?
她眼光一轉,看著武極為緊張地盯著自己,眼光濕漉漉的,像是一隻盼著骨頭吃,搖擺著尾巴的狗,輕寒硬是將不想和他成婚的話咽了下去。
“這個……沒準呢,沒做好打算,誰知道這家夥能不能吸取教訓,以後再腦子一熱去幹點危險的事,我可不想為他哭。”輕寒嘴一撇,武急忙:“我以後會深思熟慮的,這些我也想明白了,我們鋤奸是除掉一些大漢奸,但也暴漏了實力,還連累不少人,當時出發點是好的,若是在仔細部署,做好計劃就更好了。輕寒,之前是我太過意氣用事,對不起你。”當著師兄的麵,武很是坦誠。
“哈哈哈,好,我們武當山也需要辦場喜事鬧一鬧了。”元綬哈哈大笑。
輕寒叫道:“喂,我還沒……”
武一把捂住她嘴,任憑那熱乎乎的嘴唇在自己手心裏跳躍:“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