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隻能爬上牆頭,輕飄飄地跳下去。
其他人等在這家院子外麵,屏住呼吸。
過了會,忽然傳來細微的一聲:啊。
像是人被扼住喉嚨的生意。
龍一心裏罵道:笨蛋,隻是看一下,怎麼能下手沒輕沒重殺人呢。
又過了一會,一個黑影站在牆頭。
那人對著外麵的人比劃一下,嗖的一聲跳了下來。
有人沒想到一郎這家夥身手這麼好,過去怎麼沒發現呢。不過也是,這家夥若是身手不好,上次也不會平安從這村子裏死而逃生。
“是那家人,他們又回來了。”一郎低著頭,身子微微發抖。
“你抖什麼?”
龍一按住他肩膀。
“我害怕。”一郎聲音壓得低低的,“那明明看著他們一家都被蟲子吞了,現在忽然又出現了,太嚇人。”
“你殺人了?”
“沒有,隻是被那家男人發現,我就用點動作逼問他怎麼回來的,他都是因為那條河,是那條河的原因,河裏有個漩渦,可以複製人體和靈魂。他自己當初一下子被黑色的東西淹沒了,失去知覺,醒來發現自己在滁河裏,他爬上岸,看到岸邊都是秋葉村的人,大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個接一個就走回村子這時候警備司令部的人也來了,覺得這事太古怪,就把村子封鎖了。”
“那,那些蟲子呢?”
“自然也在那漩渦中,蟲子太,都是一個個細的個體,不能像人一樣自己走出河水,這條河真是太邪門了。”
我們的蟲子在河中間的漩渦?沒有消失?
龍一不太相信這個解釋。
“我進去看看。”他著推開一郎,撐著磚牆就要往上爬。
“什麼人!”
一道手電光照過來,龍一急忙貓腰低頭,幾個人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眼睛花了吧?”
不遠處,有話聲傳來挺語氣應該是在路口站崗的人。
“好像聽著有人話,你沒聽過嗎?”
“哎,這村子太邪了,之前不是人都消失了了嗎?現在都回來了,你,那些人真是原來的村民嗎?”
“這還能有假,他們又不是與世隔絕,都找了附近村子的人辨認過了,就是那些人。不是消失,我聽霍長官這叫什麼集體癔症。”
“癔症?這個還能一村子人都得了?”
另一個人明顯不信。
“那可是咱們霍長官的,長官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是癔症就一定是癔症。
兩個人由遠及近,一個人手裏拎著個白紙燈籠,燭火搖曳,給人臉上鍍上一層紅邊,陰晴不定。
近了,近了,這倆人慢慢走近了。
龍一無處躲避,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沒想到那倆人經過他們時眼角都不帶瞟一下的,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