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將記者的相機摘下來,試圖打開後蓋取出膠卷。
陶智慧一把搶過相機,冷笑:“他死了,這東西也用不上,扔河裏糟蹋了。”
著將死者的戒指也摘了下來。
陶先生大驚:“慧啊,我們不能這樣做,這可不好。”
“爸,咱們都殺人拋屍了,就別清高了。”
陶智慧著翻出死者的錢包:“如果有一這屍體被人發現,也是因為被打劫,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陶先生很驚訝,今晚的女兒太出乎他意料了,冷靜鎮定的讓他有點害怕。陶智慧將這人全身都搜了一遍,然後看看周圍,撿了幾塊大石頭,胡亂裝進這人褲子和毛背心裏,然後用力將屍體噗通一聲推進河裏。
“爸爸,走吧。”
陶先生站起身一片茫然:“就這樣了?不會被人看到吧?”
“看到那就不承認啊,我晚上給你送餅,然後在你辦公室幫你抄寫了。黑瞎火的,誰能就看的那麼清楚。”
陶先生一愣;“你幫我抄寫了,啥時候的事啊?“陶智慧一笑:“就現在,咱們這就回去抄寫去。”|
她脫下毛衣,將照相機掛在自己校服外麵,然後又套上大毛衣,蓋的嚴嚴實實的:“走吧,爸爸,我幫你抄寫。咱們再對一下詞,真被人問起來該怎麼。”
父女倆回到辦公室,謝謝地,期間並沒有別人來,陶先生拿出一部分稿子交給女兒讓她抄寫,陶智慧的字寫得還是蠻不錯的,陶智慧伏在寫字台上抄寫,銀行燈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側臉極為恬靜完全看不出方才經曆了什麼。
“慧,你不怕嗎?”
“爸爸,記住了,今晚我來給你送飯,然後咱們就一起抄寫稿子了,其他什麼事都沒有,記住了。”陶智慧抬起頭,盯著她父親,燈光下的他,顯得格外蒼老,像五十多歲的人,兩鬢斑白,滿臉皺紋,方才那個因為氣憤出手揮拳的人好像並不是他。陶智慧也鬆口氣,這樣蠻好的,看著爸爸這樣的外表,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他吧?
“爸爸,你是我們家的頂梁柱,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你不能倒下,不能出一點問題。爸爸,你明白嗎?”|
對麵的女兒一臉關切,陶先生歎口氣,點點頭:“知道了,慧,我明白了,真是慚愧我這活了半輩子,還要靠女兒保護我。”
“我長大了就會保護爸爸,隻是現在能力還不夠。”
父女倆都靜下心來,稿件很快就抄完了。
關了燈,走出辦公室,陶智慧回頭看看黑漆漆的樓房,好像覺得哪個窗口有燈光一閃,揉揉眼睛卻什麼都沒有了。
是太緊張眼睛花了吧。
她裹緊了毛衣,按了按裏麵的相機,心想這個東西可要藏好了,找個機會賣掉,夠幾個月家用了。
“怎麼才回來啊,叫你把飯送到就回來。”
陶太太一見父女二人推門進來,站起身,滿臉埋怨。
“這麼晚,擔心死了。”
“我幫爸爸抄點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