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舉起來：“我，我，你先把槍放下，你們三個人，我也跑不了對吧。”
張萬華見他承認，也就將槍放下，惡狠狠地：“金條在哪？”
“在……”莫齊話沒完，人已經快速翻上窗台，毫不猶豫地從二樓跳了下去。
“媽的！”
張萬華氣壞了，顧不得這是青白日，揚起手槍對著莫齊的身影就是砰砰兩槍，莫齊腿部中了一槍，拖著傷腿踉蹌著往遠處跑。
“追！”張萬華三個人開門就要往外跑，忽然從樓梯上湧上來一群警察，為首的正是武。
“張先生，鬧市開槍行凶，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張萬華剛出了警察局不想給自己惹事，急忙解釋道：“是一個敲詐我的賊，我這……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龍三於帶人進了房間，看到地上的信封撿起來一看大叫道：“頭兒，快來看！”
他將照片遞給武。
張萬年的臉一下子黑了，他剛才急於抓人要金條，忘記這信封被莫齊扔到地上。
武看了看照片，冷笑道：“張先生，看來是需要逮捕你太太了。”
“不，不，她是被逼迫的，是莫齊他們殺人，逼迫我太太和屍體合影，他們就用這個來敲詐我。”
“我看張太太得意洋洋，滿麵笑容，完全不像是被人逼迫啊。”
武大手一揮：“都給我帶走！”
“你受傷了？”
桃紅看到莫齊一瘸一拐的進來，有些驚訝。
“是，張萬華要殺我。”
桃紅的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殺你？為什麼要殺你？”
“成三這混蛋，用假底片騙他，還搶走了金條，張萬華不會放過我。”
莫齊歎口氣，坐到沙發上問：“你這有繃帶嗎？雲南白藥有嗎？”
桃紅搖搖頭：“家裏沒這些東西，我去藥店買點。”
“好，幸好還有你這可以躲。”
莫齊拉了桃紅的手一下，桃紅微笑下：“等我，馬上回來。”
桃紅來到附近藥店買了雲南白藥和繃帶，走出來後在路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紙包，將裏麵的藥粉倒進雲南白藥裏，又將瓶蓋擰好，這才回到公寓，門一打開就聞著屋子裏一股血腥味，莫齊正在衛生間清洗傷口。
幸好張萬華的槍法不是很準，子彈在大腿上擦過，留下到深深痕跡，並沒有留下子彈。桃紅拎著藥回來，他打開瓶蓋將白藥都撒到傷口上，然後纏上繃帶。
桃紅：“這樣不行，怕感染，我帶你找家外國診所，打點盤尼西林。”
“還是你心疼我。”莫齊想不到桃紅這麼關心自己，心裏很是溫暖。
桃紅找了件長衫禮帽給他，莫齊套上長衫，戴上禮帽，跟桃紅一前一後走出公寓。
“怕張萬華的人盯著我公寓，咱們就裝不認識，你自己往前走，到前麵路口等我。”
出門前桃紅就這樣叮囑。
“好，還是你想的周到。”
莫齊拖著傷腿，走了幾步就覺得腿好像不疼了，又麻又木，不聽使喚。
這藥這麼好使嗎？
他這樣想著，有走幾步，忽然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