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身心已經疲憊至極,往床上一倒,渾身的細胞都在呼喊著舒服啊真舒服。整整三了,他從身體到神經,都緊繃的馬上要斷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隨便將外衣脫下來,舒服地躺在鴨絨被上,緩緩閉上眼睛。
忽然,眼前又出現斜對麵那一幕:女子蒼白的臉,白色的睡裙上鮮血淋漓,一張喇叭花似的嘴紅紅的,對他無聲地救我救我,不要殺我。
接著眼前一晃,是黑色的學生裝學生帽,還有胸前的學號,接著又是一晃,顯出穿學生裝男子的臉,那張臉他太熟悉了,正是他自己!
歐陽明大叫一聲坐了起來,起的有點太猛了,本來一夜沒睡就頭暈腦脹,這麼一起生,隻覺得旋地轉。
“歐陽少爺,你怎麼了?”
老管家在走廊聽到叫聲,急忙敲門。
這年輕人是自家少爺的好友,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性格靦腆,忽然發出這樣的慘叫聲,怕是身體出了問題。
歐陽明虛弱的聲音傳來:“給我……請幫我倒一杯水吧,清水就好。”
老管家心知這怕是酒喝多了口渴,急忙叫傭人去倒蜂蜜水,順便給自家睡得昏地暗的少爺也灌下一大杯去。
水放在床頭櫃上,歐陽明謝過傭人,端起那杯蜂蜜水。
白瓷的杯子,水在杯子裏晃悠悠的。歐陽明盯著那杯子,卻看到那水麵上又顯出那女子的臉,那雪白脖頸上觸目驚心的繩索。
不,不該這樣!
嘭的一聲,杯子落在地上,水灑了一地。歐陽明痛苦的抱住腦袋滿床打滾,一定有人泄露了這件事,而那個人……他的目光投向門口。
那件事是他們兩個人做的,不是麥俊還能是誰?
麥俊每醉生夢死,不定什麼時候喝多了吹牛就將這事了出去。
等麥俊醒了,一定再好好問問他。
與此同時,武黑著臉坐在早餐桌前,看著桌上的雞蛋、三明治、淡奶、油咖啡、牛奶等等。葉限笑道:“我還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眼睛吃飯的。”
“哼,休想用一頓早飯收買我。”武還是氣呼呼的。
葉限不理他,自己拿了片全麥吐司遞給召南:“幫我塗點奶油。”
召南聽話地拿起吐司,仔細地往上麵塗了一層厚厚的淡奶油。
“哼,矯情的,真是大姐啊,奶油還用別人塗。”
武看什麼都不順眼。
葉限滿足地咬了一口吐司,滿意地:“你啊,太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你要是我自己塗,怎麼會塗這麼厚呢,這熱量啊脂肪啊看一眼都要算計的,我們女人的身材是一等重要的。召南來塗就不同了,他怎麼好意思給我塗的薄一點呢?”
“口是心非的女人。”武嗤笑。
葉限理直氣壯地又咬了一口:“對啊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嘴上不要其實身體別提多忠誠,武,哦。”
武耳朵可疑地紅起來,葉限笑道:“人家吐司和奶油,你想到哪裏去了?好齷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