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著開始不住磕頭。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兒子和孫子呢？”
“我去警察局自首，都是齊老大和我背後搗鬼騙了大少爺，警察就能把大少爺放出來了，我這就去！”
蝶畢竟隻有十七歲，過去聽過很多關於白家那位老太爺的傳，那老太爺是宮裏的大太監出身，據折磨人的法子有幾百種，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那些陰損的招式讓人聽著就不寒而栗，一旦被他用那些法子對待，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娘都告訴我了，你和一個叫田的丫頭長的像，我想了想，好像早些年是有這麼個姑娘，嗯，總是有十年了吧？那年黃河淮河都發了大水，真是慘啊，死了好多的人，上有好生之德，我還花不少錢去賑災了呢，然後就有人送個丫頭給我，那丫頭就是你姐姐？”
蝶低下頭，趴在地上流著眼淚，點頭稱是。
“味道不錯，細皮嫩肉的，掐起來叫的好聽極了，就像是我年輕那會兒，禦花園裏老佛爺養的那對百靈，哨的那個好啊，可惜啊，不抗折騰，玩倆月就沒氣了，其實我是真喜歡她，要不怎麼這些年還記得呢？哎，你猜我把她怎麼了？”
蝶雙手狠狠地抓著石板，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你把她……怎麼了？”
“喂大狗咯！嘿，我養的那幾條狗，都是從德國買來的，就喜歡吃人肉，尤其是年輕貌美姑娘的肉，又香又嫩，還甜滋滋的，好吃。哎呀，那狗養的那個肥啊，油光水滑……”
“啊啊啊！”
蝶發出驚動地的叫聲，忽然騰起身子，用力撞向牛伯，後者正得意洋洋地講著，猝不及防，被蝶撞倒在地，蝶瘋了一樣衝過去，壓在牛伯身上：“老東西我掐死你，掐死你。”
可惜，她穿的是旗袍，很不方便，姑娘力氣也，牛伯一個用力，將蝶掀下來，騎在蝶身上，一把掐住她細細的脖頸，嘴裏獰笑著：“你想被掐死？放心，我不會叫你死的這麼舒服，折磨你的法子多著呢，權當給我兒子給我孫子報仇了。文迪這孩子，真是叫人不省心啊，歹竹出好筍，我們白家怎麼出這麼一個大善人呢，真是……”
他掐的蝶透不過氣，腦子裏昏沉沉的，忽然又鬆開手，蝶不住地咳嗽起來，牛伯卻慢條斯理的一個扣絆一個扣絆的解開了蝶旗袍上麵的大襟。
蝶要嚇死了，她不想被這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太監玷汙身體，可是她現在被按住手腳，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隻能不住地流淚，嘴裏叫著：“你不得好死，你……”
“叫吧，叫吧，叫的越淒慘我越喜歡。”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祠堂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哈，老東西，還有精力玩女人？”
齊老大手裏拎著槍，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
蝶哭喊道：“齊大爺，救我。”
“哈，我的美人，真是梨花帶雨啊，不對不對這叫什麼？一樹梨花壓海棠？”
齊老大發出輕佻的笑聲，對蝶的狀況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