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女士真的就站在初七對麵,隻是離的稍微遠點,那裏有幾棵樹,她就躲在樹蔭下,知道葉限能看到自己,激動的流下眼淚:“葉姐,你怎麼在這。”
葉限走進那陰涼處,看著吳女士眼中流下血淚,歎口氣:“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假清高,不過和蔡國珍比,你簡直是使了,召南的對,你還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不該有這樣的下場,吧,是誰殺的你?你一定看到凶手了吧?”
吳女士搖搖頭:“那人……蒙著臉,穿著一件戴帽子的衣服,像是那些英國人穿的那樣。”
葉限這一路看到過一些英國的年輕人,明白她的是那種戴帽子的運動衫。
“是英國人嗎?”
吳鶯兒那是個英國人,長著和所有英國人沒多大區別的臉。
“他蒙著臉,衣服帽子蓋著頭發,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我不能確定他是哪國人。”
“那就怪了,你女兒是英國人襲擊的你們。”
吳女士搖搖頭,血淚也隨著她頭部搖動掉了下來,落在草地上,大概是怨氣太重,鬼氣太重,沾染了血淚的草迅速枯萎,顯出焦黑的顏色。
初七站在一邊,看著地上幾根草一下子枯黃了,指著那草地問召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召南歎口氣:“是吳女士的眼淚。”
“她應該也看不到凶手長什麼樣,我的女兒,鶯兒怎麼樣了?”
吳女士一臉焦急。
“你沒有去找她?”
“這裏是英國我哪裏都不認識,這附近也有幾個孤魂野鬼,都是外國人模樣,我英語不好,沒有開口問他們。他們對我也很是防備,大概很少看到中國人吧?我一直在這附近遊蕩,希望鶯兒能來,隻要看上一眼我也心滿意足了。”
“召南,吳女士問吳鶯兒怎麼樣了呢。”
“她腿上一刀,腹部一刀,孩子沒能保住,幸運的是命還在,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隻是怕留下心裏陰影,畢竟她親眼看著那人襲擊你。”
吳女士喜極而泣:“孩子沒有了嗎?那真是太好了,這樣鶯兒就不會被拖累了。”
“你真是做鬼也還那麼討厭啊,你女兒在異國他鄉被襲擊,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腹中的胎兒,這可是雙重打擊,你卻為胎兒流產而開心,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執。”
吳女士苦笑一下:“我自己吃過的苦,不想鶯兒再繼續品嚐,我從那家帶著鶯兒走的時候,她隻有三歲,這些年我含辛茹苦把她養大,不希望她重蹈覆轍,繼續我的命運,鶯兒應該有更好的,不被孩子拖累的人生。”
她著話,忽然跪了下去:“葉姐,我知道你討厭我,覺得我裝模作樣,是,我這輩子努力去做好事,其實也有很大的投機因素在,我靠這些養大了女兒,還收獲了好名聲,我知道蔡國珍出事一定和你脫不開幹係,你是神通廣大的人,能不能……能不能幫一幫鶯兒,隻要她能健康平安,我就算是再死一百次也是無怨無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