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怪不得,怪不得後來那兩起案子現場都有甘蔗渣,我以為是普通的垃圾。”
“對,在一年後七月發生的兩起案子中,你是第一批出現場的,看到了路邊的甘蔗渣,當時誰都沒有多想,沒人會將甘蔗渣和現場找不到凶器聯係到一起,死者是被棍狀物體猛力擊打頭部死去的,這點當時出現場的警察都清楚,其他的知道死者死因的隻能是凶手和凶案發生時的目擊者,也就是第四起案子的報案人。”
“對。”徐梅點點頭,雙手握在一起。
付約翰一聲不吭地聽著,臉色淡然。
“我們來第四起案子,那晚有人打電話報警看到一起謀殺,後來經過調查,電話是從聖瑪麗醫院急診室值班那打出去的,而當時的值班醫生自己並沒有打這個電話,他當時在病房,後來回值班室睡覺,根本不知道在聖瑪麗醫院附近的巷口出事了。那麼,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呢?一定是某個路過現場又恰好要到醫院的人打的,我調查了對那晚還有點記憶的人,有人證實,當年有個市政府工作人員的太太半夜發動要生了,本來不需要值班的付先生被從家裏叫來,你當時應該是開車來的,正好看到凶手行凶的一幕,那時下著雨,手術室那邊又緊急你沒有來得及下車救人,趕到醫院正好看到值班室門開著就打了個報警電話,接著你就去做了手術,可是後來你隱瞞了這件事,這是為什麼呢?”
“一個人忙起來什麼都可能忘記,再你怎麼確定我那晚在醫院。”
“自然是有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在那一過生日,孩子的媽媽至今都感謝付先生將他們母子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對我一再念叨你是個好醫生。”
付約翰沉默一會,還是抬頭看著武笑了一下:“就算那晚我在醫院,也不能明什麼,一切都是你的推測,你沒有任何證據。”
“我為什麼是開車路過,因為你要是離得近看到就會發現,凶手手裏拎著的並不是棍子,而是一根甘蔗,有一個詞叫食髓知味,凶手第一次行凶,是為了釋放自己的欲望,事後他吃掉了凶器那根甘蔗,這段記憶刺激著他,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用甘蔗殺人,並在事後吃掉那根甘蔗,補充體力後再去侮辱受害者,這一切都被他完美地固定下來,準確的那他用同樣的方式殺害了三個人,但後來的第五起案子中,也就是秦素娥遇害時候,凶手揮舞的是一根真正的棍子,而不是甘蔗。”
“你們怎麼知道?”
付約翰問完就知道答案了:是瑩瑩,瑩瑩全都記起來了。
“因為你的女兒付瑩瑩記得整個過程,她甚至還記得凶手殺完人還進衛生間去洗了手,當時並沒有打開衛生間的燈。這是一個喜歡幹淨,甚至可以有點潔癖,對死者環境都非常熟悉的人,而這一次是模仿犯罪,付先生,你凶手該指向誰?”
“瑩瑩當時隻有五歲,還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她的話不能證明任何問題。就算你們警察局屈打成招,到了法庭也會給我公道。”
付約翰很得意地笑了:“安警官,我是英國人,持有英國護照,我可以要求在英租界的法庭審理案子,按照歐美法係,疑點利益歸於被告,你講的這個故事,和所謂的證人證言,沒有一分錢價值。”付約翰著站起身,很紳士地問,“那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