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叫道:“自然是我自己在陰間得到高人指點想明白的。”
女鬼繼續往下講道:“那個所謂的雨夜謀殺案,雨夜殺手,是因為在我之前兩年的七月中共有四個女子遇害,都是在雨夜,那遇害的都是單身女子。第一個是個做窯姐兒的,被人殺了蒙著席子丟在巷子裏,第二樁是個風評不太好的寡婦,第三個被殺的是個紗廠女工,想是被人盯上了,家裏老母不在家就被人跳進院子給害了去,還有一個是個擺煙攤的婦人,收攤的時候被害的,她們死法和我一樣,都是被棍子模樣的東西擊打頭部,打成這樣死去的。隻是這四個人死的時候都是單獨一個人,隻有我當時家裏還有女兒,那人當著我女兒的麵,掄著胳膊一棍子一棍子把我打死。我女兒毫發無傷,姐,你這事是不是稀奇?”
葉限點點頭:“是有點奇怪的,不過也許是那凶手最後良心發現?”
“良心發現能當著五歲孩子的麵將做母親的一棍子一棍子打死?姐,這話你自己怕是也不信吧?”
葉限從沒被人(鬼)這麼搶白過,冷笑一下:“你這麼聰明,怎麼還稀裏糊塗被人給殺了?”
她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句話刺得那女鬼聲音哽咽。
“當時那人穿著雨衣,看不清臉,可是我死了之後,魂靈還在屋子裏飄蕩著,看著自己躺在血泊中,我那女兒坐在地上,嚇得哭都哭不出來。後來我丈夫回來,抱著我女兒出門去叫人,再後來那女人就來了,坐在那看著我,還不停地在紙上畫來畫去。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女人是個法醫助理,和我先生早都認識的,而且所有的案件現場她都是要去都看了屍體畫了圖,完整地知道前麵四起謀殺案的每個細節,我這麼,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你認定是這法醫助理覬覦你先生,她熟知之前四起案子的全部情形,如法炮製殺害了你,然後就嫁給了你丈夫,奪走了你女兒。”
“對,我娘家沒什麼人為我出頭,我的女兒和那邊沒牽扯,就被那女人徹底奪走,管她叫媽和她親親熱熱的。姐,你若不是她害得我,為什麼我和那四個女人的死法是一樣的?都是被在七月的雨夜用棍子打死,其中那女工被殺的案子,有證人看到過穿雨衣的人在那家出來,這都是記載在檔案中的,外人全然不曉得,怎麼那模仿作案的凶手什麼都清楚?我沒有仇家,結婚後就安心做少奶奶,也沒有出門工作,深居簡出的,誰會和我結仇,非要殺了我呢?隻有從我的死中得利的人,便是那女人,她叫做徐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