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潔兒瞬間定住,愣愣地看著那女子,歎口氣:“原來您看出來了。”
葉限的臉藏在麵紗裏,候潔兒看不到她強忍著笑的表情。
為了裝模作樣唬住人,她竟然出這麼酸的話,若是召南在家,一定會捧腹大笑的。
哎,都是為了錢啊,反正這兩個女人互相痛恨,都進入感情局中,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好好坑她們一次,理不容啊。
葉限忍著內心狂喜,抬手指了一下後麵,聲音清冷:“和我來。”
墩子本來是麵無表情看著她們進了後屋,待門關上,她呲溜一下從櫃台上跳下來,蹲在門口,耳朵貼著門縫,心地聽著裏麵的動靜。
“怎麼稱呼呢?”
“你可以叫我店主。”
葉限的聲音嘶啞著,聽著像是個老婦人,隻是露出的手指纖細柔長白皙,不戴任何首飾,看著卻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候潔兒盯著那手指,又看看這古色古香的屋子,忽然就想起時候在家鄉老屋躲在一邊看叔伯們在祠堂祭祖的場景,這店裏的一切這神秘的女人都讓她覺得高深莫測,再想到那在梳妝台出現的卡片,她緊緊地握著雙手堅定地問:“你能幫人報仇?”
“對,神不知鬼不覺,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過有個前提,你首先是被損害的,有冤情的人。”
候潔兒眼睛一轉有了主意:“我是幫別人報仇。”
“誰?”
“那個人叫林婉,是個畫家。”
“她為何自己不來?”
候潔兒停頓一下,過了一會才心地:“她哀莫大於心死,被那女人害的看透了人生,每閉門不出隻是畫畫。我是看她實在太可憐了,唉。”
葉限盯著眼前的女人,心裏暗笑這女人比陳哲瑩聰明一些,怪不得陳女士這樣的精明人在她麵前都要吃癟,她要幫林婉報仇,多新鮮,為了趕走情人的現任老婆,打著幫前任老婆報仇的旗號,當然這樣做就算是被反噬,都是這女人自己搞出來的,自己將醜話到前頭,隻要拿錢就好。
於是葉限故意搖頭:“算了,你走吧,就當沒有這回事。”
“為什麼?不是收錢辦事嗎?”
候潔兒急了。
“我們這是要簽訂契約的,這契約很神奇,簽訂者必須是真正有冤情的那個才能生效,若是簽訂者了假話,故意陷害他人,那麼就會反噬。這位姐,你能做到否?”
“我當然沒有假話,林婉是個女畫家,出身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當年嫁給了世代書商的梁家,後來梁…她和梁先生的婚姻被一個女子破壞了,於是她就從此不在涉足世事,整個人都消沉起來,她本來是品性高潔的女子,被一個賤女人處心積慮逼迫成這樣,作為她的朋友,我當然氣不過,想為她報仇,教訓那賤女人一下。”
候潔兒的大義凜然。
葉限拍了一下桌子,故意讚道:“好,這位姐真是女中孟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