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分都兩呢,前聽隊長,去年那批都轉大集體了,不是正式工。”
“大集體?哎呀,那待遇差老鼻子了,咋能這樣?不公平.“
”有啥招啊,咱又不是幹部子女,“李東梅苦笑,“你還行,你爸你哥都是工人,我呢,我爸是盲流子。”
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墩子聽不太懂她們什麼,隻依稀覺得是什麼工作的事,這幾個女孩子在這裏的農場幹活,等著分配工作,在這個地方還有好幾十個和他們一樣的人,最大的官是隊長,是個當兵的出身。
“可惜,上海太遠,這都柿又存不住,要不就能給安妮寄點過去。”
東梅歎口氣,王紅:“咱們多熬點都柿醬,沒準安妮啥時候回來看咱們呢?”
“想的美,上海啊,上海那是什麼地方,誰回去了還能記著咱們這破山溝。”
一個女孩子道。
幾個人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李東梅:“不能吧,咱們可是在一個知青點這麼多年,安妮不會忘記的。”
“有啥用呢,沒聽嗎,現在流行向錢看,咱們這些待業青年沒錢沒工作,要被時代淘汰了。”
這裏都柿實在太多了,幾個女孩子很快就摘了一桶,都開始蹲在漿果旁一把把擼著吃。
她們吃的香甜,墩子也跳起來一頭紮進漿果秧苗中大吃起來。
“啊,這是咋回事?”李東梅大叫起來,“剛才這老鼻子都柿,咋這會都不見了,這是被啥玩意啃了咋地?”
幾個女孩子聽她叫喊都圍過來:“不是吧,東梅,你看錯了吧。”
王紅俯身仔細看了一下,也叫道:“沒錯這就是啥玩意啃的,看,都半拉克及的,還是剛啃的,這就咱們幾個,也沒看到有啥玩意啊。”
墩子要氣暈了,啥玩意,啥玩意!我是墩子,是美麗可愛百變鬆鼠!
可是那幾個女孩子根本看不到它,她們蹲在一起,看著那片被啃的亂七八糟的都柿瑟瑟發抖。
“不會是……那個東西啊。”
一個女孩子聲。
“咱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咋能信這些事!”
李東梅站起身,挺了挺胸脯子,給自己壯膽。
王紅也跟著站起來,忽然她指著前麵叫道:“那……那是啥?”
隻見前麵的都柿像是真被什麼東西啃食,忽然間就少了大片,有些啃都不幹淨,到處都是紅色的汁水!
“媽呀!”
幾個女孩撒腿就跑,鐵皮桶子都扔下了。
墩子看著她們的背影,捧著肚子滿地打滾,哈哈大笑。
五個鐵皮桶子,裝的滿滿的漿果,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
墩子開心的鑽進個桶子,再鑽進一個桶子,邊吃邊玩,還給自己洗個酸酸甜甜的漿果浴,最後吃的實在走不動了。一步三挪,在一棵參大樹下找到個泉眼,快活地洗個澡。
這是附近動物常用的飲水泉眼,於是那喝水的動物們都覺得奇怪,怎麼今這水是淡紅色的,還酸酸甜甜。
到了晚上,墩子知道自己遭報應了因為它的牙齒倒了!吃了太多漿果,牙齒酸倒了!更可怕的是漿果在胃裏發酵,它打了幾個含著酒精味的飽嗝後,晃來晃去,從鬆樹上直接栽倒在地,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