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故意的含含糊糊,記者們一聯想,的確是這樣,豪門大戶為爭家產鬧出多少醜聞,謝家那麼有錢,別的房為了霸占三房的財產暗中用點手段也是很正常的事。一想到這次失蹤案重啟,涉及到兩家爭子,還可能有什麼豪門恩怨大戲,記者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摩拳擦掌,都想搶個頭條。縈縈故意擠到葉限身邊,裝走在她耳邊嘀咕幾句,葉限連連點頭,別的記者不滿地問:“喂,你是哪家報社的,你們在什麼呢。”縈縈巧的下巴一揚:“無可奉告。”
別的記者得到啟示:要想搶頭條當然不能人雲亦雲,跟著這幫人圍在一起,當然要單獨和許三妹聯係的呀!
“先生們,我們這裏是學校,還要上課的呀。”聖心學校的嬤嬤們出來維持秩序,對記者們表示抗議,一個嬤嬤看著許三妹,語帶不滿:“這位女士,你把學校變成菜市場了。”
假許三妹則聳聳肩:“修女嬤嬤,我以為您應該被母愛感召的。”
那修女愣了一下,不知該什麼,隻好在胸前不住劃著十字。
一個年輕的男記者看著那個許三妹,眉心中有淡淡的川字紋:這個許三妹,剛才表現的可實在不像一個普通的婦女啊。
葉限完這話,也意識到自己戲演的有點偏了,便道:“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相信警備司令部會有青大老爺的。”
聖心學門口這一場很快在第二就見報了。
謝老太太站在客廳正中,手中揮舞著報紙,狠狠地打在兒子的臉上:“現在人家要滴血驗親,你該怎麼辦?”
謝先生嘟囔著:“反正不能滴血。”
謝嘉嘉則一臉無所謂:“奶奶,滴血驗親這種老土的東西,根本是無稽之談,不要怕。”
“你的輕巧,你怎麼知道滴血驗親是假的?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哦,我聽人了,現在醫院也能查血型的,這孩子和父母的血型是做不得假的呀。”謝太太在一邊敲著邊鼓。
謝嘉嘉冷笑:“我的母親大人,你這話裏的意思我是不明白了。你是想叫我滴血認親?嗬嗬,這血能不能融到一起,你心裏沒數嗎?”
他這是在警告謝太太。
謝先生覺得自己陷入一個怪圈。
這個謝嘉嘉也好,真正的謝嘉嘉也好,他們的血都是無法和自己相融的。現在是驗血一定不能通過,不驗就坐實了謝家當年搶人家孩子的事實。
老夫人頓了頓拐杖:“那就驗血,不管是滴血還是去醫院查血型,咱們都同意。”“媽……”“奶奶……”
謝家夫妻和假的謝嘉嘉一起喊叫道。老太太手一揮,嘴角露出笑容:“這世上的事情,隻要是人做事就能有漏洞,不管是滴血還是去醫院驗血,這都需要人來做吧?”
謝嘉嘉忽然之間明白過來,臉上顯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謝老太太摸著他的頭發,滿臉都是慈愛:“我怎麼可能把我的乖孫兒送給別人,這隻要是人來做事就有轉圜的餘地,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這世還有錢擺不平的事。”
這下謝家夫妻也明白了,老太太是想花錢收買人,在滴血和驗血環節上動手腳!真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