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著人道了,隻是不知是何人所為。
霍中梁走到未寒時門口剛要進去,就聽著巷口吱嘎一聲,一輛吉普車停下來,開車的人打開車門對自己用力招手,正是他的親信趙柱子。
霍中梁抬頭看了二樓一眼,窗簾依舊是拉著,能看到一道聘聘婷婷的影子坐在那像是在吃著什麼,她身後沾著另一個細高挑的影子,是召南。
既然並沒有什麼桂花酒釀的擔子,那葉限吃的是什麼?
霍中梁這一刻已經明白過來,是被召南這子給蒙了。
他忍不住低頭笑一下,接著搖搖頭:這子,真以為弄點手段葉限就能看中你?你們在一起開店這麼多年,若是有那個情意,娃娃都能滿地跑了,何至於成現在這樣。這才叫當局者迷呢。一想到葉限看自己的眼光,銷魂蝕骨的滋味又湧上心頭,他笑著看了二樓的曼妙的身影一眼,回過身去,步子裏都帶著暢快。
“長官,龍承武去見……”柱子耳語幾句,霍中梁咧嘴笑道:“哈,終於忍不住了,也真難為他,能忍下那兩年監禁。”
他上了車,又看了那頭的未寒時一眼,吉普車絕塵而去。
葉限吃的暢快,吃完了盯著那碗道:“真討厭,有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許是軍事機密,男人嗎,總要有自己的事業。”召南憋著笑解釋道。
葉限回頭認真地看著他:“咦,你也會幫中梁話了。”
“沒啊,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什麼為他話。”
葉限起身,伸手點了點他胸口:“你不會是吃醋吧,墩子去了趟兵營,就被沒收了花生。”
“嗯,我見不得墩子坐別人肩頭。”召南的直來直去。
“你想多了,在中梁眼裏,墩子就是個孩子啊,哪怕它有二百多歲。”
葉限目光閃動:“你那是什麼眼神,老,莫非……莫非你吃醋是為了我?”
召南有點急了:“看看你,屬猴的,順杆爬?吃你的醋?那我還有活路嗎,直接醋溜算了,哪吃得完啊。哎,對了,齊姐是真的失蹤了,她家那娘姨也打算扔了孩子回鄉下去呢。”
“這女人誤入歧途,做了那種奸細,四處幫龐太太弄人又弄消息,不過和她那兒子無關,那孩子要是被扔下來自生自滅,怕是活不了幾,聽才兩歲?”
葉限眉心微微擰了一下,歎口氣。
“你何時這般心軟了?不是一直什麼斬草除根嗎?”
“一個人若是自己開心了,就不想聽到不開心的事,這樣吧,拿點錢把那孩子送教會的孤兒院算了,總能有口飯吃。”
葉限著將碗交到召南手裏:“吃完了,洗碗去。”
召南無奈拿著碗下樓,忽地轉身:“拿點錢,誰拿錢啊?”
“哎呀,這點事也就幾個錢的事,那麼點人能花多少,你先墊上,過後我還你。”
過後還你?召南信她才有鬼呢。
可是現在他忽然就不吭聲了,拎著碗下樓,還去廚房將那碗洗得很幹淨。
洗碗時低聲地哼著歌:“那晚風送來清涼……”
真是一個歡暢的夜晚啊,召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