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綬遲疑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他掙脫不開心魔的控製,一定要達成所願。
她恨也好,怨也好,總要完成這個儀式:真正的征服她、占有她、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對,就這樣。
元綬走進去,葉限衝他一笑,勾勾手:“好啊,你不怕死就過來啊。”元綬見她笑容明媚,鬼使神差一般徑直過去,他覺得自己全部的氣力都集中在身體某個點上,需要爆發、前進、奔湧,一瀉千裏,葉限就是他的沃土良田,等待耕耘。
元綬和葉限幾乎貼在一起,他雙手摟著她纖細柔韌的腰肢,掌下是她滑膩的肌膚,香味一個勁往鼻子裏鑽。
忽然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上他的腰間,葉限眼神明亮,聲音有力:“你,我在這打兩個對穿窟窿會不會很爽,嘭的一聲。掌門大弟子腰上就是一個窟窿。死是死不了,這個位置,子彈會打入腎髒吧?也不曉得將來你還能不能硬的起來,哈哈哈。”葉限得意的笑著,笑聲中惡意滿滿。
一顆火熱的心降到冰點。
元綬身子僵住,葉限一把推開他,嫌棄地盯著他:“我過一切要由我掌握,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要是強迫,也得我強迫男人。”她雙手持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元綬看著葉限,低聲道:“南人相傳,秦漢前有洞主吳氏,土人呼為“吳洞“。娶兩妻,一妻卒,有女名葉限,少慧,善淘金,父愛之。末歲,父卒,為後母所苦,常令樵險汲深。時嚐得一鱗,二寸餘,赬鰭金目,遂潛養於盆水。日日長,易數器,大不能受,乃投於後池中。女所得餘食,輒沉以食之。女至池,魚必露首枕岸。他人至,不複出。”
葉限冷笑:“怎麼?開始改行做教書先生了?“
“你就是葉限。”
元綬的話有些沒頭沒腦。
“我當然是葉限,難不成我還是武?”
“你便是段成式《支諾上》中提到的葉限,你當年因一條神魚有了奇遇,傳後來做了陀汗王的王妃,其實隻是控製了一個島國,不生不死不滅一直到現在。”
元綬冷冷地看著葉限,雖然這房間隻有一根蠟燭的燭火閃動,他也能看清葉限眼中翻滾的情緒,他很滿意這種效果,繼續道:“你這樣的人,不生不死不滅的靈魂,足以讓任何人害怕,退避三舍,你確定那姓霍的知道真相後能夠接受你?”
葉限點點頭:“你的很對,所以隻有武當掌門弟子能接受我咯?”
“我不是嚇唬你,這世間真正了解你的人還能有誰?除了和我在一起,你別無選擇。”
啪啪啪。葉限拍手笑道:“看來你為了了解我下了很大功夫啊,好吧,看在你這麼勤學的份上我就點撥你一二,我是葉限,但又不是葉限,葉限隻是個名字,每一代都會有一個新的葉限出現,這個葉限可能來自那時代也可能來自別的時代,她的任務就是幫人簽訂契約達成所願。不好意思,恰好我這個葉限是來自一個開放的男女平等的時代,我得以接受良好的教育,也看到很多你們這個時代人所無法想象的事物。男人與我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消遣,什麼長地久?不管是你還是霍中梁,都是如此,我放手就放手,想左右我……不存在。”
啪的一聲輕響,是屋頂瓦片斷裂的聲音。
“是誰?”
元綬目光微閃,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