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他講出豪言壯語的機會,一道黑煙猛地將他衝擊到一邊。
陳飛揚爬起來就追:“不能走。”
當然不能走!葉限還欠自己一千五百個大洋呢,現大洋,白花花的現大洋,三七開的買賣,老板丟了去哪收錢啊。
陳飛揚從沒有這麼神勇,追到院子裏,那六個孩子又站到地上,包圍圈裏的葉限蜷縮成一團,不知生死。
陳飛揚來不及多想一把解下自己的褲腰帶,那皮帶像是灌注了真氣,忽地立起來,他揮舞著皮帶喊叫道:“啊呀呀呀,俺手持鋼鞭將你打!”
皮帶被一根棍子截住了。
“召南兄?你這是做什麼?”陳飛揚看向從牆頭跳下來的召南,滿眼不信。
“他們隻有兩三歲,你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人命?這些都是死的,出什麼人命?”
“不,他們都是活的,是被人攝去了魂魄,練成惡毒的陣法。”
召南搖頭道:“這些孩子還活著,不能打?”
不能打?要不要抱抱親親給買糖糖啊?
陳飛揚瞪了召南一眼:“我老板被抓了,錢,俺的錢怎麼辦?誰給出啊?俺的錢!那可都是白花花的現大洋!?”
召南剛要安慰,那幾個孩子忽然又跑動起來,越跑越快,他們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像個旋轉的陀螺。
接著轟的一聲,黑煙散去,那六個孩帶著葉限都不見了。
“啊啊啊!你賠俺一千五百大洋!俺的錢啊,俺費這麼勁圖的是啥!”
陳飛揚大叫道。
召南心道,這動物就是沒有人性,雖然現在頂著人的皮囊,開口閉口都是錢,對葉限這個人是全無一點感情。
陳飛揚哪裏知道他的想法,兀自跳腳哭喊不停,召南厭棄地點腳就躍上了牆頭。
“你嘎哈去?”
“追!”
你知道往哪追嗎你?
陳飛揚還在嘀咕著,召南已經閃身不見了。
葉限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自己是可以夜視的,怎麼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馬上明白過了,這是被黑布蒙上了眼睛。
“誰?是誰?”
葉限知道一定是那個幕後主使用古怪的陣法將自己帶到這裏。
“你做了多少壞事,自己該清楚。”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聲音蒼老非常難聽,像是砂紙打磨的聲音。
“我?做壞事?哈哈哈,你是來給我講笑話的?我幹的是替行道的大好事,幫人實現複仇,讓那些被侮辱的被傷害的人能揚眉吐氣,就算收人靈魂也是有原則的,你我這是害人?”
葉限大笑。
“你所做的都是違背理的事情,死生有命富貴在,理循環自然有自己的道法,哪裏需要你一個女子去試圖改變?違背理就該死。”
那人聲音中透出陰狠。
葉限現在手腳都被捆住,眼睛還蒙上黑布,方才那黑煙有強大的吸力,將她牢牢束縛住,體內的力量也在一點點流失。
“你總是怎麼巧言令色。”
那人緩緩走近,盯著被捆住手腳的葉限,她努力掙紮著,身子向上拱起,現出豐滿的胸型。那人默默閉上眼睛,不敢向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