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言不由衷,呢喃一聲:“你這人,真是狼心狗肺的……”
話沒完,一串眼淚滑落,正滴在元綬的手上,他心裏一緊,看著梨花帶雨的她,想起那次種種,雙手緊緊摟住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裏,下巴抵著她的頭發,聞著發間清香,低語道:“是我不對,你可知道我這幾個月,真是備受折磨。我……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
葉限伏在他懷裏哭的悲悲戚戚,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哭起來一定要保證淚珠一串串下落,但絕對不能流鼻涕,也不能齜牙咧嘴,女人,必須哭的美才能惹人憐惜。
元綬整顆心都亂了。
下午聽她受傷,當即心裏咯噔一下,恨不能馬上查看她手上傷勢。他是費了好大勁,才轉過身,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背著手往回走。回到自己房間找出解毒的藥物,在房間踱來踱去,隻盼著色暗下來。
好不容易暗下來,元綬收拾好換上夜行衣下山,摸到她門外,貼著窗戶,卻聽著裏麵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元綬知道自己此刻不該守在窗外,更不該順著窗縫看進去,他內心糾結,人交戰,靠著牆角掙紮許久,直到裏麵的歌聲響起,她哼唱的是送別,聲音充滿悲傷,唱完又傳來一聲歎息,唱歌的人為什麼這樣憂傷無助?她的手還疼不疼?
元綬實在忍不住,透過窗縫看過去,正看到裏麵的女子輕舒玉臂,胸脯貼著桶沿,擠成一道深溝,雪白炫目,還有水珠順著那溝壑往下落……
元綬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嗖的一下,酥麻從發絲一直到尾骨,他不由發出聲音,也被葉限發現了。
“你不是利用我嗎?還想利用我做什麼?”葉限仰臉看著她,眼波流動,朱唇微啟,充滿性感和誘惑。
元綬急忙將目光投向一邊:“是,我那時……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怎麼對我,我都是願意的。”葉限輕輕一笑:“真的嗎?你可是名門正派的掌門弟子,君子一言幾匹馬都追不回的,我怎麼對你你都願意?”
元綬點點頭,下巴緊緊地抵著她的頭發,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抵著她胸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動作,甚至不敢動一下,擔心自己會無法控製身體裏漸漸膨脹的情欲。
“你傷的如何,給我看看。”
“傷在這,你看嘛?”葉限的聲音百轉千回,蕩氣回腸。
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嘴唇微微撅起來,像一朵鮮紅嬌嫩的石榴花。
元綬覺得自己呼吸都要滯住了。低聲道:“你這……妖精……狐狸精……”到最後,鼻音很重,情欲滿滿。
葉限當然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嬌笑一聲,撐著他的腿坐起來,還非常壞心眼在某個部位按了一下,心裏想著:召南這混球怎麼還不行動,再不來,老娘怕是要失身了。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三聲敲門聲,召南的聲音傳來:”姑奶奶,洗好了沒有,再泡下去就成浮屍了。”
葉限眼睛一翻:這家夥,叫他算計好時間來搗亂,結果的這麼難聽。
召南這句話,徹底驅散了一室旖旎。
葉限按著胸口的被單,歪著頭看著元綬,伸手在他唇前豎起:“噓,趕緊走吧,是你的總能吃到,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她伏在他肩頭,衝他耳朵輕輕吹了一下,心道混蛋,叫你騙我,這次饒是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腳水,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