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起那倆中毒的老人,也是麵有難色,可見這倆人在村裏一定是叫人敬而遠之的。
“那孩子呢?是誰家的?”
葉限注意到孩子成了啞巴。
“也是這老的家裏的,這倆老人一個叫花婆婆,夫家姓花,家裏算是村子裏的大族,老一輩兄弟七個,花婆婆年輕時在妯娌中是很不顯眼的,當家的去的早,一個人拉扯三個兒子長大,很是吃了不少的苦,萬幸花家兄弟們多,沒人敢真的去找她麻煩,她性子又拗的不行。聽當年走到路上,看到男人和年輕媳婦打招呼都要吐一口吐沫的。”
老賈講道。
“這是什麼怪習慣?為什麼要吐人家?”
“嫌棄人家女人不正經啊,她平時就認為自己守的幹幹淨淨,常常要是放前清那會還能給自己掙個牌坊回來呢,啞巴的那倆孩子,就是她的孫兒,這下毒的是真夠狠的,花老太三個兒子,就這倆孫兒都啞巴了,倒是孫女都沒有事。”
“這個老太可真討厭,她自己愛守愛得貞節牌坊是她自己的事,做什麼還要拉上別人?人家句話她都看不慣,這樣的人癱瘓了也是好事,省的她四處去找別人麻煩。那個老頭呢?也是這樣的愚蠢老貨?”
葉限對這倆中毒的老人呲之以鼻,很是瞧不起。
“那個老頭是有點花癡的,年輕時就因為這些事被人打過,現在一把老骨頭了,還喜歡趕集的時候往人群裏擠,還專門去女人多的地方,擠一擠蹭一蹭。哎,真是,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想那些。現在好了,床都下不來了,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
一個守寡守的在心裏給自己立牌坊的老婆婆,一個老不修的老頭,這倆中毒的人還是看不出有什麼關聯。
於是葉限要老賈帶她去後麵山洞看看那四個被當成麻風的女人。
老賈帶路,大家沿著村子裏的路繞道山腰處,老賈指著一處被蓬草掩蓋的地方:“就是這個山洞。”
葉限看看周圍環境,這洞周圍有樹有水,看著環境還可以,至少這四個女人是餓不死的。
扒開蓬草,就聽著洞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是誰?”
“我是老賈啊,鎮公所的老賈。”
洞裏馬上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賈大叔,求求你,讓家人把我們接回去吧,我們真不是麻風。”
“唉,我也知道你們不是麻風,可是你們家人送來的,鎮長也沒有辦法,除非……”老賈歎口氣欲擒故縱。
“可是什麼?賈大叔,你啊,什麼事我們都能做,隻要能回家。”
幾個女人在山洞裏一個來月,都被折磨怕了。
“除非找到你們得這怪病的病根,我聽人,你們可能是被下毒了。”
“下毒?誰要毒我們呢?也沒得罪誰啊?”
一個女人自言自語。
“哎,五嫂,我記得大上個月趕集,你罵了鎮子裏的桂花嫂。”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還我呢?你男人在桂花嫂那吃了酒,自己喝多了,你不也是跑過去罵了?”
四個女人七嘴八舌,葉限在洞口已經聽的明白,她們都和桂花嫂有過言語上的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