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婆婆去世時妹在何處？”
“在照顧我爺爺呢，召南先生，為什麼你一直在問妹的事情？這和妹有什麼關係？”
“那你可知道尹婆婆是患了何病？”
召南沒有回答，依然提問。
袁淺笑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婆婆這個人很嚴肅的，不太愛話，更不會自己的這些事情，還是在她去世前一個月，才陸續給我講她家那張古琴的事情，又大概講了一些你們這個古董店的契約是怎麼回事。”
到這裏，袁淺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對不起，召南先生，最開始我欺騙了葉姐，其實我是一直都知道這個契約的事情，也看了婆婆寫的那封信。”
“你甚至都不知道尹婆婆是身患何病而死的！”
召南聲音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袁淺笑覺得奇怪：“怎麼了，召南先生，為什麼你這麼吃驚？”
“就在你做飯的時候，我問過妹，尹婆婆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十多年前，尹婆婆是拎著個箱子一個人來到這裏的。我又問是怎麼死的，她回答老毛病了，肺子上的問題。”
“什麼？她？她怎麼能知道？”
袁淺笑很是吃驚。
“對，袁姐，你也覺得奇怪對不對？妹隻有十一歲，尹婆婆當年來的時候什麼樣，她怎麼能知道的這麼詳細？還知道是肺子上的老毛病？這些細節她怎麼會清楚！”
召南的聲音壓得很低，河麵上有風吹過，袁淺笑覺得渾身發冷，她不禁雙手抱住胳膊，牙齒咯咯作響。
“可是，可是回魂夜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婆婆沒回來。”
“如果她的靈魂根本就沒走呢？”
召南這句話不啻晴霹靂。袁淺笑整個人都呆住了。
“沒有走，那麼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妹……妹她……”
“我還想問，是不是從尹婆婆去世後，爺爺的狀態就很奇怪，你沒發現嗎？爺爺一直很害怕妹，他想告訴你什麼！”召南一點點誘導。
袁淺笑仔細回憶著尹婆婆去世後的一幕幕，越想越覺得可怕。
她抓住召南的胳膊：“是，召南先生，你的很對，真的不對勁！爺爺最近非常怪，他過去很疼妹的，現在卻隻想躲著妹，啊，我竟然讓妹和爺爺單獨在一起！”
她完又使勁搖著頭：“不對，不對，婆婆不會這麼做，她怎麼能……怎麼能……難道是附身嗎？婆婆和我爺爺無怨無仇，應該不會對爺爺如何，也不會加害妹吧？啊，我……被你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婆婆了。”
袁淺笑雙手蒙住臉，強力忍耐著不要哭出聲。
“你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前怎樣接下來還要怎樣。尹婆婆現在隻是要你尋找家傳古琴，也許拿到琴她就走了，妹也就安全了。”
“但願如此，啊，我真的不敢想這件事。雖然我很喜歡婆婆，也尊敬婆婆，但一想到她現在可能占據了妹的身體，我實在是不能接受。妹那麼，婆婆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太過分了。”
袁淺笑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看得出她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尹婆婆是她的恩師長輩，妹又是她最親的妹妹，尹婆婆這樣對待妹，讓她左右為難，心情非常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