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一種鎮邪的法術,召南不知道葉限怎麼會用這法術來對付這張琴,抑或是這琴中的靈魂。
葉限做完這一切,快步走出來。召南向後一退,葉限用口型道:“隨我來。”
她帶著召南來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接著關上門,召南深深地吸口氣:“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見識下葉大姐的閨房。”
葉限冷笑:“不過是怕什麼話被那老東西聽了去。”
“你在擔心什麼?”
“我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若尹家那琴那麼出名,怎麼這麼多年籍籍無名,不為人知。”
“那可能是你不懂這一行,所以沒有聽過。”
召南想了想。
“我是不懂,那尹婆婆和袁家丫頭懂的呀,怎麼尹婆婆的信中沒有提到一句呢。就如你剛才所言,蔡用想必年事已高早已經離開人世,就算她想不到,袁淺笑想不到嗎?為什麼還要讓我抓住這個漏洞,難道蔡用可以死兩次?”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怎麼可能死兩次呢?
召南不知葉限是什麼意思。
“再死一次的隻能是他的靈魂。”
葉限點明原因。
“那張琴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動靜,也許真的是明珠暗投。”
“什麼意思?”
召南看向葉限,發現她神色陰沉不定。
“咱們店裏那張琴裏困著一個人的靈魂,那也是個琴癡,甘心將自己的靈魂和琴永遠綁在一起。這張琴是這店裏原來的東西,不知道在破爛裏待了多少年,上任店主想必也是個不懂音樂的。”
原來這未寒時古董店已經在這條街上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隻是手握契約接手的人不同,葉限過是從上一代店主手裏接受這個店,包括這店裏的一切。
“我不通音律,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找出這張琴,當時它在一些破木板中,若是沒當回事,也許有會被當破木料燒了也未可知,這算不算明珠暗投?”
葉限到這笑了一下:“倒是委屈了這琴。”
召南恍然大悟:“哦,方才你故意裝作生氣,將那琴封起來,你是懷疑咱們店裏的琴其實就是尹婆婆的那張,而那琴裏的靈魂就是蔡用?”
“不錯,看著袁家丫頭那副一提到琴就癡癡呆呆的樣子,我就想,那蔡用能殺人奪琴,想必更是個琴癡。靈魂和琴融為一體才是琴癡的最高境界。”
“那的確是古琴,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張琴。”召南點點頭,“所以現在我們處於兩難,簽約了就必須履行,幫尹婆婆報殺父之仇那自然要殺死蔡用的靈魂,蔡用和琴合二為一,殺死蔡用也就毀掉了琴,可你和袁姐簽訂的契約的卻是取回琴,還答應讓袁姐能擁有撫上一個月,自然還得保證琴是完好的。”
“對,我方才一時得意,以為自己不過是找到琴就能交差,現在想竟然還是被那姓袁的丫頭算計了。真是大意失荊州,這丫頭著實可惡,她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葉限認為自己從最開始就落入一個圈套。袁淺笑,一個看著真可愛,又帶一點點羞澀的姑娘設計了這一切。
她早就知道尹婆婆的這件事,看過那封信,清楚簽約雙方都會付出的代價。她成功地利用激將法讓葉限放鬆了警惕,一時大意簽訂了一個兩難的契約。
報仇會傷害琴,保證琴的完好又無法報仇。
前提是葉限手裏的琴就是尹婆婆信中提到的那張。
但是如何證明此琴就是彼琴呢?裏麵那個蒼老的靈魂是不會回答的,尹婆婆又自稱已經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