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限就是這催生種子發芽的陽光雨露。
這下午,葉二哥將洪大哥叫來問道:“那女人最近可有什麼活動?去了哪裏、見了哪些人?”
洪大哥性子直本想幫著葉限遮掩幾分,但葉二哥目光炯炯,以他的頭腦,根本就不能應付葉二哥的盤問,便隻能硬著頭皮道:“那位姐去了一個院,大概是去見親戚吧。別的都沒有什麼,隻是在街上略逛了逛。”
葉二哥目光投向召南,後者連連點頭:“對,就是逛街,買點女人的玩意,還去了戲園子聽戲。在戲園子沒有見任何人,就是聽戲,還給人送了大花籃。”
到這裏,召南幾近咬牙切齒:四個一人多高的大花籃,這女人要花多少錢!敗家娘們,我的十條黃魚還在她手裏呢,真是太過分了,一擲千金就為捧個唱戲的白臉!
葉二哥點點頭:“哼,這女人可不想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能用十艘船來運黑貨的女人,會這樣平靜無波,我可不信。”
洪大哥嘴唇翕動想要什麼的樣子。
葉二哥問:“老洪,你到底要什麼?”
“二哥,她畢竟是姓葉的,還有可能是夫人的妹子,您看咱們拿到了貨能不能……”
“不能。”葉二哥語氣淩厲,“你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過去拎刀砍人的老洪現在竟然這麼婆婆媽媽。姓葉的又怎樣,莫要忘了,婦人不過是葉三的養女,當年葉三走投無路,夫人也沒有管他,生意場上哪有那麼多人情可講,吃了她十船黑貨留下她的命,你是嫌命太長嗎?”
洪大哥被訓斥的一聲不吭。
葉二哥一揮手:“有良,帶上幾個人,跟我去哪個院走上一遭,我到要看看那院子到底有什麼古怪,哼,那個女人搞出這麼多事,又是逛街又是捧戲子,不過是為了給那個院子打掩護罷了。”
洪大哥聽不叫他去,也不爭辯,隻默默地看了召南一眼,垂下頭去。
“二哥,就是這裏。”
召南帶路,七拐八拐來到一個院,伸手一指。
一個嘍囉上前去推門,那門沒有鎖,吱嘎一聲就開了。
兩個嘍囉先衝了進去,隻見這是一個破舊的院子,院中間一棵高大的老槐樹,樹下的石桌石凳因為年久風雨侵蝕有些斑駁。
“有人嗎?”
召南喊道。
嘎嘎嘎!驚醒了在老槐樹樹蔭中睡覺的烏鴉,那烏鴉拍打著翅膀飛到一邊的屋頂,歪著腦袋打量著這四個不速之客。
這院子就在漢正街不遠,因此葉二哥出門隻帶了召南和兩個隨從。
“二哥,這院子沒有人,不知道那位姐來這到底是做什麼。”
“給我仔細的搜。”
葉二哥一揮手,兩個隨從一腳踹開屋門,進去搜查。
召南陪著葉二哥站在院子裏,指著老槐樹道:“二哥,都這樹招鬼,怕是真的,我進來怎麼覺得脖頸子涼颼颼的。”
“屁,你那是這幾伏案抄寫,頸椎病犯了吧。”
葉二哥掏出一把匕首,一用力紮入老槐樹上,笑道:“看看,就是個木頭,自己都自身難保,找個他奶奶腿的鬼呀。”
話音剛落,那老槐樹忽然劇烈搖晃起來,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砰的一聲,院門也被關上。
召南嚇得哆哆嗦嗦,緊緊地握住葉二哥的手:“二哥,我有點害怕,這院子邪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