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名山的別墅裏出來,女秘書史可沉默不語,眼裏噙滿痛苦與悔恨的淚水……
開上甲殼蟲汽車,默默抹了把淚,往市區裏走。
她今年二十六歲,已經離婚半年,也給顧名山當半年秘書了。
她原本是個護士,醫院裏的姐妹們都誇她有魔鬼身材,嬌柔萬狀,是院花。
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男人雖然掙錢不多,但會幫她照顧父母和弟弟,視如己出。
可大概是貧賤夫妻百日衰吧,人總要生活,總得吃喝開支,父母弟弟得買藥,生活瑣事煩死人。
直到有一次,顧名山去醫院檢查身體,兩人相識。
悲慘的故事大多相同,人生的命運各有不幸,煤老板並不是那麼好相處的,悔不當初,不該招惹顧名山。
想著心事,車開到家門口。
“媽,我回來了。”強裝笑顏喊。
“可可,你弟又喝馬桶裏的水了,你快看看他。”老太太搖著輪椅出來喊。
史可趕緊往廁所跑,隻見弟弟坐在馬桶邊上,腦袋正好嵌在馬桶裏,能聽到像狗喝水那樣的吧唧聲。
“你怎麼又喝馬桶水?”一把將他拽起來,簡直要氣死。
“我……渴……”弟弟嘿嘿嘿傻笑,典型的癡呆兒。
史可呆了呆,隨後眼眶泛紅,強忍心酸說:“姐給你倒水喝。”
“我……喝飽了……”傻傻地拍拍肚子。
實在沒忍住,鼻子抽泣,卻又得裝出笑臉,不想影響家人的情緒。
扶起弟弟,把他拉出廁所放沙發上,將開著的電視換了頻道,吩咐說:“乖乖看電視,不準再瞎跑,聽到沒有?”
“我……知道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裏麵正播放櫻桃小丸子。
歎了歎氣,史可朝老太太說:“媽,要不再請個保姆吧,不然你們太受罪了。”
“不要,不要,不要……”老太太縮著脖子連連擺手,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畏懼如虎。
“可是,我明天得出差。”史可低聲說。
老太太沉默,看了一眼沙發上癡癡憨笑地兒子,低下頭,“那請一個吧。”
“媽你別怕,我過幾天就回來,咱請一個臨時護工,直接告訴她家裏有攝像頭,她不敢欺負你們的。”史可安慰說。
“你要早點回來。”老太太希冀地說。
“我知道,事情一完,肯定馬上回來。”史可笑著。
打電話給保姆公司,直接開雙倍工資,要求隻有兩個,人品一定要好,耐心一定要足。
然後去浴室,仔仔細細地淋了個澡,把渾身汙穢洗盡,出浴時白裏透紅的臉蛋楚楚動人。
穿了白色連衣睡裙遮住曼妙身材,在廚房忙碌一番,做一頓豐盛的大餐犒勞家人。
洗了碗,洗了衣服,把家裏打掃一通,安撫弟弟睡覺,日複一日的生活,艱難而又和諧。
躺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讓她去引誘張誌偉出軌,而且要拍那種羞人的視頻。
一旦拍了這種東西,流露出去一輩子就完了。
可是不聽顧名山的話,現在就要完蛋。
沒有這份每月一萬塊的工資,連給母親康複治療和買藥的錢都掏不出來,生活不隻眼前的苟且,或許我該反抗一下?
最起碼要脫離顧名山的魔掌,這個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已經完全崩潰。
亦或是年輕時太過瘋狂,人到中年力不從心?
反正從來不跟她親熱,隻玩,不睡,簡直是古代的太監再世,整個人都邪惡了。
……
昨天罰了顧名山一百萬,大概是嫌不過癮。
第二天,張上再次蒞臨三交河煤礦,碰到來礦上收拾東西,準備去太穀執行任務的史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