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滾滾,嘶吼聲,戰鼓聲已經持續了三天。
一個月前,大將軍府邸走水,將軍玄子戌當場被燒死。
一個月內,東陌宋楚陌由東往西,直取京都城的命脈。
南澗尋發了十二道密函,請求領重派兵增援,卻石沉大海,最後他許諾用大周的半壁江山換取十萬兵力的增援。
隻可惜,一切都無濟於事。
大周兵敗之勢已然是必然,城破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京都皇宮!
南澗尋坐在龍椅上,眼神有些空洞,費勁心機奪的皇位,竟然要拱手讓給他人。
他恨,他怨!
他不甘心,如果不是玄子戌,他又怎麼會敗成這樣?
兵不成兵,將不成將。
“皇上,城門破了,東陌的軍隊已經進來了,您快走吧東方戰仙!”
一個小太監突然闖了進來,對著還在龍椅上的南澗尋道,一雙眼睛裏寫滿了驚慌。
南澗尋見他背上背著包袱,知道他要走,飛身起來就是一掌,瞬間,小太監就倒地了。
他看著地上的人,麵色冰冷。
“朕是皇帝,你們任何人都不可以背叛朕!”
可憐這個小太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送了命。
其實南澗轍說的沒錯,南澗尋比任何人都恨,任何東西,他再想要,他都可以表現的毫不在意。
因為很小他就知道,想要的,一定要靠自己去爭取,不管是父皇的關心,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朕,已經站在了大周的頂點,那就永遠不會跌倒,所有背叛朕的人,都要死!”
南澗尋說完,抽出龍椅旁一直準備好的尚方寶劍,將劍身抽出,然後提著劍,出了琉璃宮。
長劍在地上滑行,每一次,與地麵接觸,都發出刺耳的悶鈍聲,琉璃宮原本的寂靜被這刺耳的聲音打斷,南澗尋雙眸嗜血,周身彌漫著駭人的殺氣。
琉璃宮外又是另一個世界,所有宮人,包括太監宮女,都拿著宮中的東西,抱著行李,全部往外逃竄,見到南澗尋之後,有人跪了下來,有人繼續跑路。
南澗尋提著劍,手上不停的挽著劍花,撿起所到之處,宮人一個個的倒下。
他嘴裏低聲說著。“朕是皇帝,你們全都是朕的奴隸,朕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京都皇宮上空,宋楚陌攻進皇宮的時候,整個琉璃宮外已經屍橫遍野,東陌將領,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將血跡清洗掉,可是有些血跡伴隨著血腥味融進了泥土中,久久都散不去。
“皇上,找遍了琉璃宮都沒有見到南澗尋,不知到是不是聽到消息跑了。”
侍衛統領對宋楚陌如是說,宋楚陌看了看琉璃宮,最後自己獨自站了出來,他對著侍衛統領道。
“你們都留在這裏吧!朕去去就來!”
“屬下遵命!”
沿著琉璃宮,宋楚陌按照碎玉提供的路線,到了木槿園。
木槿園是南澗尋的母妃種植的,後來被南澗尋擴張了,如今不是木槿花開的季節,倒也顯得十分的頹廢。
穿過一大片的木槿花叢,白色的人影,赫然就在其間。
南澗尋解決了琉璃宮外所有的宮人之後,便來了木槿園,龍袍已經沾滿了血跡,他不能讓這些血跡玷汙了他母妃的地方。
覺察到身後有人過來,南澗尋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子,看著不斷朝自己走過來的人。
那人一身戎裝,身材欣長,一張臉如仙人般不食煙火。
宋楚陌直麵南澗尋的目光,輕聲道了句。“辰王,你輸了!”
南澗尋忽然就笑了,既悲涼,又悲哀!
“宋楚,宋楚陌,李黎,秋莫離!你們兩個演戲演的可真好!”整個大周的人被你們玩得團團轉,就連玄子戌也中了那個女人的毒,原本說好助我奪得天下,最後卻出爾反爾異道劍世。
“所以你就殺了他?”宋楚陌冷笑著看著南澗尋。
碎玉說的沒有錯,大周上位的三人,南澗遲,南澗轍,南澗尋,唯有南澗尋是真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