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莫離仔細的掃視了眼前的人,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衣,頭發被一根白色的發帶高高束起,整個人書卷氣十分的濃厚。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一起了?”秋莫離勾了勾嘴角,饒有興味的看了看離自己很近的人。
“直覺,子魚覺得姑娘不僅會和子魚一起賞燈,而且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會和子魚朝夕相對。”
滕子魚說的話,完全不像一個書生能說出來的話,不過秋莫離卻真真的起了興趣。
“朝夕相對嗎?那本小姐還真要看看,公子如何和我朝夕相對。”秋莫離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在她看來,整個大周能說出這種的話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師父,浮沉!
師父自有自信的本錢,可這個什麼魚的,哪裏來的自信?
“那我們拭目以待如何?要不這樣,子魚和姑娘打個賭,姑娘從這裏開始走,無論哪個方向,一個柱香之後,如果子魚能找到姑娘,姑娘就和子魚一起賞燈?”
“打賭?似乎不錯的樣子,就這樣說定了。”秋莫離點了點頭,似乎很久沒有打賭了,哪怕最後輸了,自己也不吃虧不是嗎?
“姑娘就不怕在下不是好人?”秋莫離爽快的態度,讓滕子魚忍不住側目,但更多的是了然,性子如此直爽,難怪,可以讓那人親自來求自己保護她。
“是不是好人,我們拭目以待。”
說著,秋莫離自己隨意選了個方向,一炷香而已,是吧?
但事實上。秋莫離並沒有走太遠,她沿著一座石橋,慢慢的走著,心底計算著一炷香的時間。
“姑娘,子魚在這裏等著姑娘很久了親愛的,我們來生包子吧。”
拿著燈籠的滕子魚,站在石橋盡頭,一副等了秋莫離許久的樣子。秋莫離如果還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那也對不起那些被自己看過的話本。
“好吧!你贏了,我們一起去賞燈吧!”
之後,秋莫離和滕子魚並排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走去。整個過程秋莫離都安安靜靜的,這種情況,倒和那些世家千金別無二致。
“你就不好奇,子魚為何會站在那裏等你?”滕子魚有些好奇。那人說她很聰明,既然聰明應該懂自己那些小把戲才對。
“不好奇!”秋莫離搖了搖頭。“我隻是想知道。你是誰的人?”
麗雲縣的捕快,若水的話,還有這個突然出現的滕子魚,似乎都在暗示著。有什麼事情,和自己有關。
但仔細想想,能夠讓那個捕快看到自己。嚇成那樣,除了玄子戌。她想不出第二個人。可這個滕子魚,也是玄子戌的人?還是羅禪的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人!”滕子魚回答。
“不說就算了。”秋莫離並不糾結滕子魚的話,如果是玄子戌的人,那他沒有要自己回去的意思,那也不是自己的敵人,如果是羅禪的人,那他們,是敵人的可能性會更加的小。
秋莫離伸出手,對滕子魚道。“燈籠給我吧!”
滕子魚將燈籠遞給秋莫離,然後兩人繼續向前走。
“今天人似乎特別多,是什麼節日嗎?”
“三月節,麗雲縣的傳統節日,這一天,麗雲縣的女子不用受任何規矩的約束,可以自由的上街,遇上自己喜歡的公子,還可以上前表達自己的喜歡。”
“之後了?”
“如果覺得彼此喜歡,那就由男方找媒人前去說親,自然就成就了一樁佳事。”
“如果沒有對上眼了?”
“那就抱憾終身吧!”
聽到這個答案,秋莫離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不遠處。
一個穿著粉色衣衫,長相頗為可愛的小姑娘,舉著一束蘭花,臉上帶著害羞的紅暈,偶爾開口說話,也是一副極其幸福的樣子。
相反那個男人,則有些不耐煩。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你?”
“因為你說喜歡溫柔的女子,我相信,我足夠的溫柔,段郎,我……我求求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