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戌,你什麼意思?”
玄子戌沒有說話,而緩慢的鬆開抱著秋莫離的雙手,然後後退一步,將自己的手掌放在腰間的衣服上,“撕拉”一聲,將自己的衣衫撕開,笨拙的將自己撕扯下來的衣服小心的包裹在秋莫離受傷的脖子上。
“嘶!”秋莫離疼的倒抽了口氣,然後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布,凹凸不平,就像狗嘴裏吐出來的一般。
“等一下!”秋莫離突然大叫,她脖子上的包紮手法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狗嘴,殘次不齊,對了是那一次,她被玄子戌誤傷了手,結果第二天早上手就包裹成了豬蹄,可玄子戌不是將軍嗎?將軍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仗習武,受傷必然免不了,可沒有理由包紮了那麼多次,還是這種水平啊?
“玄子戌,你是不是偷著給我包紮一次?”秋莫離話語中帶著一點點的不確定,那個時候她和玄子戌還是勢同水火,他會那麼好心,而且那個時候的事情應該是在自己睡著之後發生的,
玄子戌沒有說話,秋莫離的意思他懂,可是他要怎麼回答了?告訴她,自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說一套,做一套?
“嗬嗬,怎麼可能是你,那個時候我們還彼此恨不得彼此死了才好。”秋莫離自嘲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她寧願相信有人來去自如的出入將軍府,也不要相信那個時候玄子戌幫過自己。
秋莫離嘲諷的笑,讓玄子戌極其的不舒服,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承認。“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將軍府除了我,沒人可以來去自如。”
沒人嗎?那羅禪算什麼?
“你手法真差,比第一次學包紮的還不如。”秋莫離沒有絲毫的顧及玄子戌的麵子,準確的講,她不過在說事實。
果然,玄子戌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被秋莫離指責,在他麵前說話從來不會顧及他感受,這才是他認識的秋莫離。
過了半刻,秋莫離覺得有些累了,於是開口。“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月影,在軍中多年,一直是月影給我包紮的,我……從未給別人包紮過傷口。”
“這個別人包括蓮姬嗎?”秋莫離似笑非笑的朝玄子戌看了看,然後繼續說道。“玄子戌,今天的事情算我謝謝你,上次遇刺的事情在這一次算是扯平了,等出了大周希望你信守承諾。”
這種將自己置於最危險的境地,她再也不要遇上,或許等眼睛好一點,她該找點東西傍身了。
“保護你的人是月影調走的,他們說月影告訴他們,若是我遇上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去救援。”
玄子戌像是怕秋莫離誤會一般,將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可過去的事情誰還會在乎了?
“玄子戌,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她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理由,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不過玄子戌對她的態度似乎越來越好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離師父所謂的目標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