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澗轍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秋莫離身旁的玄子戌,見他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也就更加的放心了。
“以本宮的意思,自然是跪下來認錯。”
一旁的夏夫人和劉夫人見鏡鴛這樣講,趕緊替秋莫離求情,可鏡鴛的目標本就是秋莫離哪裏還會放手。
“劉、夏兩位夫人,你們與將軍夫人交好,自然是維護她,本宮今天也不計較。可若是讓本宮算了,本宮怕是做不到,若是人人都和她秋莫離一樣,見到本宮不行禮,本宮的威嚴何在,大周的威嚴何在?。”
鏡鴛一番話說的倒是字字在理,可秋莫離冤枉啊,她哪裏是不行禮,這不是正好章王和辰王兩個人暗自較量,她在一旁看好戲,然後鏡鴛到了,一開口便是挑釁自己,她一時忘記了而已,而且鏡鴛說話這麼難聽,用秋南打擊自己的切入點,就算她想行禮,這個時候也不能低頭了。
“那公主‘指使’下人毀了臣妾的畫,這又要如何解釋了?”秋莫離迎上鏡鴛的視線,正要繼續開口,就被身旁的玄子戌搶了話。
“本將軍不是說過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不許抬頭的嗎?還不給本將軍低下頭去。”玄子戌突然插話,讓秋莫離和鏡鴛都有些無所適從,不等秋莫離反應過來,玄子戌繼續開口。
“今日之事,一切都是子戌的錯,是子戌教訓自己的夫人,讓她不要抬頭。自然她就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公主,並且給公主行禮,但是公主接下來的一番話確實也有些過了,中書大人才死,公主就說中書大人家教不好。
可誰都知道,秋南大人雖然近年在朝堂作為不大,可幾個之女卻是教育的很好,宮中的賢妃,將軍府的夫人,還有遠在江南的二公子。這樣看來,子戌的夫人有些抵觸情緒也是情有可原的。當然公主執意要夫人跪下認錯,那子戌隻好帶著夫人一起去麵見皇上,問問他此事到底如何定奪,是看看將軍夫人行禮不及時有錯,還是公主詆毀忠臣有錯。”
玄子戌一番話,如平底一聲驚雷一般,驚得秋莫離目瞪口呆,他玄子戌是在替自己說話嗎?她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出現了幻覺?還是玄子戌吃錯藥了?
玄子戌居然幫她說話!
一旁的章王比秋莫離受的驚嚇絕不會少,隻見他臉上原本完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收也不是,放也不是。相反辰王就平靜了許多,玄子戌的事情,他了解不少,盡管不知道玄子戌今天的行為到底為了什麼,但是他相信一切都是為了大計。
見秋莫離還在發呆,玄子戌扯了扯秋莫離的衣袖,“夫人,還不過來給公主請安,請完安,今天的事情也就算是翻篇了,我相信公主也不會再用這件事情找你的麻煩。”
秋莫離渾渾噩噩的給鏡鴛行完禮,又莫名其妙的被玄子戌拖上了回將軍府的道路,直到歸家的馬車已經行駛了好長一段路,她才恢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