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喝醉了是不是會忘記所有的煩惱?”
見玄子戌沒有回應,秋莫離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隻可惜,玄子戌永遠是玄子戌,他不想回答的,你問再多也不會有答案。
這樣僵持著,秋莫離隻覺得頭越來越暈,眼前的玄子戌似乎也移形換位一般,越看越不真切。
“恩,玄子戌,你練得什麼神功,居然有兩個。”秋莫離一邊說,一邊揉了揉雙眼。
玄子戌放下手中的酒碗,起身朝秋莫離走來。“走吧,我送你回房間。”
“嗬嗬!”秋莫離看著玄子戌傻傻的笑,明顯就是一副迷糊不清的樣子,等到玄子戌一走近,她頭一偏,明顯就是不配合的樣子。
“你喝醉了。”玄子戌頗為無奈的看著席地而坐,絲毫不顧自己形象的秋莫離,他伸出手,想讓秋莫離搭著自己的手站起來,然後他扶秋莫離回房間。
“你才喝醉了了,本小姐八歲開始喝酒,從未喝醉過。”秋莫離囂張的揚起脖子,明顯就是不讚同玄子戌的說法。
“那好,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玄子戌咧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秋莫離。
“恩,我想想啊,尚書府的四小姐,賢妃的妹妹,浮沉的關門弟子,還有……還有將軍府的將軍夫人。”秋莫離板著手指,一個個的數著,偶爾遇上想不清的時候,就會認真的看著玄子戌。
“可是這些都不是我啊!”秋莫離突然話鋒一轉,略帶傷感的說出這句話。
“做官有什麼好?沒有自由,不能四處奔波遊走。我喜歡像風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閑時闖蕩江湖。偶爾在某個地方停留一陣。種下一棵樹,一朵花,再過很多年,經過那個地方的時候,也許花已開,樹已綠。”
玄子戌腦海中突然閃過那日秋莫離說這話時憧憬的樣子,明明是平靜無波的雙眼。卻比星辰還閃耀。
這個時候。玄子戌是迷茫的,這個女人,每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都是不同的角色。從剛開始的悍婦到後來的神醫,再到現在的浮沉的弟子。
秋莫離,究竟是你太會演戲,還是我太笨?
“身份不由你定。不意味著心情不由你自己定,如今秋南也死了。你想要自由,便去爭取便是。”玄子戌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這世界權力和金錢都可以爭取。唯有自由不由人,可是他又不得不說出這番話。
“爭取!”秋莫離念了一遍這個詞,然後笑了笑。“恩。也是,爭取早日離開將軍府。爭取早日闖蕩江湖。”
說完,像是得到了力量一般,秋莫離一把將手搭在玄子戌還未縮回的手上,借著玄子戌的力,才勉強從地上坐起來。
玄子戌還停留在秋莫離提及的“離開將軍府”這個詞上,沒有想到秋莫離會突然站起來鬼醫寵妃。
手心突然有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熱源,玄子戌隻覺得靠近心髒的地方,抽的有些難受,就像那日突破瓶頸時的感覺。
這到底是真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