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安靜的書房,不時傳來幾聲詭異的女人大笑聲,緊接著玄子戌就就又寫錯了今天不知道第幾封書信。
在他腳下,靠近書桌的地上扔滿了揉成團的宣紙,足以看出今天,他犯了多少次錯誤。而這個錯誤的締造著,就是捧著一本連書名都沒有,卻依舊看得入神的秋莫離。
玄子戌不知道秋莫離手上拿的是什麼書,隻知道自從皇上下旨讓兩人必須在飯後的一個時辰待在同一個地方之後,秋莫離就開始抱著那本書。
算起來也有幾天了。隻是在他看來,那本書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書名沒有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那本書的書麵,一看就知道是粗糙作坊製造出來的,顏色看起來陳舊的不像話。
玄子戌盯著秋莫離看了半天,發現她右手上的傷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用右手翻書頁,隻是依舊是過了很久才翻一頁。
玄子戌受不了這種閱讀的速度,於是又將視線調回到了自己著手寫的信上。
這封信是寫給他遠在邊關的父親母親的,他的父母常年不在京都,就連他也是五年前才開始在這邊定居,所以每年年關將至的時候,他都會親筆書一封信,然後讓人送到邊關。
本就不善交流的他,思索了半天,才想到怎麼寫,隻可惜每到關鍵時刻都會被秋莫離詭異的笑聲打斷,而且屢試不爽。
這不,玄子戌正準備落款的時候,秋莫離又笑了起來,這一次直接害玄子戌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暈了一大片的黑色墨跡。
玄子戌擱下筆,話語中頗為不快。
“你就不能安靜些嗎?”
寂靜!一室的寂靜,秋莫離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看著自己手中那本被她奉為珍寶的書,隻是在玄子戌盯著的時候,她沒有再發出那古怪的笑聲。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就當玄子戌以為秋莫離已經悔過,再次拿起毛筆的時候,那笑聲又開始持續了起來。
玄子戌的脾氣的好脾氣被磨得一幹二淨,隻見他咬牙切齒的對秋莫離說道。“你尚書府的教養在哪裏?你不知道打擾他人事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秋莫離合上書本,看了盯著玄子戌看了半天,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見秋莫離點頭,玄子戌正覺得奇怪,誰知秋莫離接下來又來了句話,又將玄子戌氣個半死。
“將軍大人從進這張門開始就一直不停的在地上扔著紙團,要不是本夫人定力好,不會輕易被這種小把戲影響,估計到現在一頁書都沒看下去吧!將軍大人確實應該學習一下教養了,就算是武夫,他也應該要曉得做人的道理才是。”
“你……秋莫離,你若是再笑,就給我滾出去。”
秋莫離將手中的書擺到眼前的桌麵上,一臉不讚同的看著玄子戌。“將軍,您知道滾這個動作有多不文雅嗎?就算是您這一介武夫,估計也做不出這個動作吧!不過您要真的有這麼大的興致,願意表演給我看,我也無所謂的,畢竟您知道,我喜歡看熱鬧。”
玄子戌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喜歡逞口舌之快,自己不理她便是。
似乎這暗示起到了不少作用,玄子戌又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好在,這一次秋莫離沒有再笑,可是她卻做了一件比笑還讓玄子戌惡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