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衣衫的男子抱起秋莫離,看了一眼樓上的人,嘴角咧開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白衣男子抱著秋莫離回了早已經空無一人的回春堂,燒好熱水,又去隔壁找了個婆子,給秋莫離換好衣服,洗完澡,擦幹頭發,等到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床上的秋莫離,幹澀的吐出幾個字。
“離兒,我也可以叫你離兒嗎?”
床上的人兒,緊閉著雙眼,並未回應白衣男子。像是在做噩夢一般,眉頭緊皺,不一會兒,那光潔飽滿的額頭就布滿了汗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秋莫離沒頭沒尾的突然說出這句話,床邊的人像是知道秋莫離夢到什麼一樣,將自己的手放在秋莫離的額頭。
“離兒,我知道不是你,別怕,這件事不怪你。”
溫柔的像是要掐出水一般的語氣,白衣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滑過秋莫離的額頭,那手仿佛有魔力一般,頃刻間就抹去了秋莫離臉上的汗珠。
睡夢中的秋莫離,夢到那個被剝了皮的姑娘,用那沒有臉皮的身體,攔住她前行的路,而那兩顆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要向她索命的樣子。
睡夢中,秋莫離武功盡失,被那個小姑娘追得無處可逃,最後當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任其殺戮的時候,一道白光,像是牽引她離開的一般,頃刻間,她就離開了那個噩夢。
將軍府!
“你說秋莫離和章王見了麵?”玄子戌手背在身後,聽完月影的彙報,他又問了一遍秋莫離的事。
“是!”
“你說她和章王獨處了兩個時辰?”
“是!”
“那她現在在哪裏?”玄子戌眯起眼,雖然沒有想到秋莫離這麼快就和章王有了聯係,不過他的夫人居然敢整晚的不歸家,是不是太不把他這個將軍放在眼底?
“夫人出了天香居就回了回春堂,屬下不敢打擾她,夫人一直在看一株樹苗,看到了天黑,最後昏倒在院子裏。”
玄子戌在聽到回春堂之後,站起身,過了半響,他又坐了下去。
“下去吧!”
月影看了一眼玄子戌,然後退了出去。
玄子戌清理掉自己腦中無用的信息,休息片刻,便拿起桌上的兵書看了看。
半個時辰之後,那部兵書依舊還停留在那一頁,而玄子戌卻突然起身,穿了件披風就出了門,那急切的樣子,連劉玄照顧玄子戌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晚,由於下雨的緣故,街上沒有一個人,玄子戌騎著馬快馬,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回春堂,打開回春堂的大門。
曾經門庭若市的回春堂因為兩大神醫的出走,已經沒有一個人再出現在這裏,好在這裏並沒有破落成不像樣子,隻是有些髒罷了,玄子戌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裏找到了躺在床上的秋莫離。
玄子戌沒有掌燈,因為練武之人,大多夜視能力比較強,玄子戌坐到秋莫離床邊,點了秋莫離的睡穴,然後摸了摸秋莫離的額頭。
“為什麼還要回來了?”
暗夜中,玄子戌發出這一聲不長不短的低歎,知道床上的人不會回應自己,玄子戌又開口。“若你隻是李黎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