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聽聞夫人畫技一流,一副冰蘭圖讓太妃娘娘喜歡的不得了,直到現在都還在念叨,要見見夫人真容。隻是不知本王是否有這榮幸,得夫人贈畫一副?”
冰蘭圖一事,秋莫離已經從挑月口中知曉,雖然驚訝過姐姐的大手筆,但若是贈給靜太妃,她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此刻,南澗轍的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一副畫而已,他本就不稀罕,可是若能弄清楚秋南的女兒,賢妃的妹妹,玄子戌的夫人究竟是什麼人,倒也值得他開這個口。
“也不是不可以。”秋莫離看了看章王,不得不承認,除了師兄宋楚陌,章王算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比起辰王的秀美,章王臉上又多了分女子的柔氣,可是又不會覺得女氣。或許應承了那句長得像女人的男人才是最好看的男人。
“哦,將軍夫人這話是?”章王挑眉,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秋莫離,見那雙紅眸中並沒有什麼陰謀的痕跡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臣妾作畫的顏料,作畫用的宣紙,以及毛筆統統需要自己選擇。特別是顏料的顏色,一定要自己調,而且用色一定要精準,差一分都會影響臣妾作畫的水平。所以,光調色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更別說選那些物件,不知道章王可有時間等待臣妾做好這一切的準備。”
秋莫離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畫可以,時間可由不得你控製,若是準備上稍有差池,那是會影響她的水平的。
“夫人若願意,本王自然是要等的。”
“那臣妾恭敬不如從命了。筆墨紙硯顏料備上,臣妾要親自挑選。”
將軍夫人為章王作畫一事,很快在皇宮傳開,由於太妃壽辰那日,將軍夫人一幅圖就獲得了太妃的歡心。所以自然會有一大波人在暗自揣測,這將軍夫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少,是不是真的如傳言那般,出神入化。
玄子戌剛和南澗遲商議完領北要事,聽著這消息,竟也鬼使神差的到了禦花園。
玄子戌到的時候,秋莫離正在調色,一身粉裙的她,隨性的站在一堆宮娥粉黛中,竟然也沒有被比下去。玄子戌冷眉見秋莫離一臉認真,不停的將手中的顏料混合的秋莫離,竟然想到了那日給皇上施針時的“李黎”,相似的手法,隻是一個在施針,一個在調著顏料。
玄子戌突然擰緊了眉毛,原本想離開的他,硬是強迫著自己站了下來。
調完色,時間尚早,隻是陽光已經到了頭頂,好在十月末的陽光並不毒辣,相反在秋風中還多了絲暖意,秋莫離抬起頭,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正好見到了不遠處一人獨立的玄子戌。
喲,這大周的將軍也這麼閑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去翠紅樓陪蓮姬姑娘嗎?
感受到秋莫離探尋的眼光,玄子戌依舊麵不改色,秋莫離見玄子戌這般,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之後,便拿起手中的毛筆,開始潛心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