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直是京都一帶商業比較發達的地方,但僅限於金銀首飾,小吃之類的,絕不包括歌舞坊、青樓,因為京都最大的幾個青樓和歌舞坊都在城中,那裏才是歌舞坊的天堂。
隨意的抓了個人就問出了樂舞坊的位置,秋莫離自然是扮客人先去摸摸底。
相比較翠紅樓的奢華,樂舞坊卻是普通了太多,花了點銀子,找了個樓上視線絕佳的位置,秋莫離便和所有客人一樣,喝起了酒,看起了歌舞。
現在的秋莫離依舊是做的偽裝,黑發黑眸,隻是眼眸中已經有了光芒,都是崖底那些已經絕種的嫩綠小花的功勞,之前她調藥的時候就是因為缺了一味藥,所以隻能用那半成品,可現在不同了,有了替代的藥,她自然做出了完美的可以改變自己眸色的成品。
“公子,似乎是第一次來我樂舞坊,見您看的入神,想必對歌舞有些見解,不知公子可否願意賜教?”
穿著小廝衣衫的夥計臉上堆著笑,一臉和氣的對著秋莫離問道。
秋莫離用右手一扯,便推開了那個夥計。“走開,別打擾老子看歌舞,舞娘子一個月才出來一回,錯過了老子不打死你。”
夥計一愣,臉上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看來上麵的人弄錯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為了舞陽而來,而不是所謂的另有目的。
“那小的就不打擾公子了,公子繼續。”夥計行了個禮,便退到了一邊。
秋莫離沒有管走遠的小廝,隻是不停的朝看台上看去,到精彩時刻也鼓個掌,扔幾塊碎銀子,那做派分明就是一個看慣了歌舞的男人,除了那張臉,有些清秀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值得人駐足的地方了。
“今日是舞陽每月跳舞的固定時刻,首先舞陽感謝各位大爺的對我樂舞坊的捧場以及對我舞陽的支持。舞陽今日確實準備了一支特別的舞蹈,不過還需要一個人配合,所以舞陽在在場的人中選一個人,然後一起跳舞,大家覺得如何?”
叫舞陽的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嫵媚之姿,就連秋莫離這種見慣了各色女子的人,也忍不住驚歎,驚歎之餘,自然是和台下那些被色迷了心竅的男人一般,揮舞著雙手,不停的叫喊著。“選我,選我,舞娘子選我。”
好在事與願違,舞陽最後選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麵上沒有一點多餘表情的男子。
秋莫離抹了抹自己嘴邊的口水,用右手擋住自己嘴角,這樣才沒有被人發覺自己在冷笑。
不遠處,觀察了秋莫離許久的人,終於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重新將目標鎖定在了一身黑衣的人身上。
極盡挑逗的舞姿,俯身,相擁,舞陽像隻八爪魚一般,緊緊貼在黑衣男子的身上,那渾圓的胸脯不時的敲打著黑衣人的胸膛,在場的人,看得血脈噴張,臉色通紅,可是沒人敢上去。
秋莫離色眯眯的緊緊盯著舞陽的胸脯看,不時的擦擦口水,那模樣,與在場的人絲毫不差。
等到氣氛上升到另一個高度的時候,秋莫離站了起來,一臉內急的模樣,她低聲咒罵了一句。“媽的,這個時候要上茅房,還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