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皆垂頭,任秋陸斕離去。
“爭取不到”秋莫離在口中說了一遍,然後努力的想了想,回答“那就再努力點,如果還是不行,就毀了它。”
走在前麵的秋陸斕一愣,這絲毫沒有孩子氣的話,哪裏像個八歲孩子口中說出來的,可是,這卻是她最缺的,半響,她終於笑出聲來,果然,秋莫離才是秋家的女兒。
“這是誰家的奶娃娃,怎麼說話這般重的戾氣。”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僧人,穿著一襲簡單的僧袍,臉上的表情近乎到沒有,從他出現的那一刻,仿佛周身的周身的環境都變了一般。
秋莫離抬起頭,咧開嘴角,諷刺的看著眼前的僧人。“你又是哪裏來的和尚,怎麼如此不禮貌,我讓你說話了嗎?”
“哈哈哈”那僧人聽秋莫離那樣說,原本繃著的臉突然像化開了的墨汁,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秋莫離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的人。
“好好,你這小丫頭倒真是可愛的緊,看來老朽今日得給小丫頭卜個卦算個命,小丫頭,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秋莫離一臉防備的看著這個突然問起自己生辰的人,人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哈哈,小丫頭是在怕嗎?”那僧人打趣道,臉上再也沒有初時的嚴厲。
“哼,我秋莫離會怕?”秋莫離不屑的開口。
見那僧人但笑不語,秋莫離提起嗓子,繼續開口。“我生辰是每年的六月初六,娉婷花開之際。”
那僧人原本還在笑的表情立馬僵住了,他死死的盯著秋莫離,“丫頭,你多大了?”
“八歲!”
“命途多舛,死於非命。”那僧人凝重的說出這幾個字之後,便沒有再說話。
秋莫離因為那奇異的八個字,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雖然才八歲可她不是不懂這話的意思。
“你這話什麼意思?”秋莫離質問道。
“二十歲娉婷花開之際,就是你離開人世之時,小丫頭,好好把握剩下的時光,快快樂樂的,屬於自己的別放棄,不屬於自己的莫強求。”
……
“夫人,該休息啦!”摘星叫了叫明顯已經陷入沉思的人,夜色已晚,若再不休息一定會對身體有損害的。
秋莫離回過神,對著關心自己的人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有時候覺得人生真的好像一場夢,會不會醒來我還是八歲,沒有那個僧人,沒有成親,爹爹還把希望放在我身上,姐姐還隻是姐姐?”
“小姐”摘星帶著哭腔的嗓音叫住這個明明說著這樣憂傷的話,臉上卻依舊嗜著笑的人。
“我開個玩笑而已,摘星當真啦!”秋莫離做出一副無比輕鬆的表情,玩笑似得逗著摘星。
可心底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
“摘星,我明日想出這將軍府一趟,你幫我安排!”府上待久了,竟覺得如此無聊,或許她該去看看翠紅樓那個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