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還不如狗
連續的幾晚在紫竹林偷偷的練習,讓未央身心倍感摧殘。可是仙術卻一點未精進,手中的劍不是在空中顫抖搖晃不能平穩,就是到處亂跑殃及無辜,全然由不得她控製,每每練劍,常常搞得附近“落英繽紛”。久而久之,她時常練劍的區域,方圓十裏,草木不生。真是造孽。
當別的弟子學習到禦劍術中的乘風招式時,人家都是穩穩妥妥站在劍上馳騁,仙姿颯爽,人劍相通。而未央的劍就是這麼不安生,她站到劍上,不出五下,姿勢就變成了狗趴式。若不死死扒住劍,掉下來還是小事......可一直追著劍跑,實在有些折損形象。
如此這般情形,時常讓麵無表情的臨淵,心中暗自腹誹無奈,日後在教授“乘風”時,是否還得多一堂站姿課,不然這等模樣飛出去......唉,還以為他仙隱教的不是禦劍術......而是禦犬術。
言衛和穀柳兒看到未央,在地上上不去劍,在劍上下不來地,大呼小叫的慘狀,深感交友不慎。再瞧瞧人粱若傾那爐火純青的手法,何謂“不怕對手如神,就恐隊友似豬”,簡直貼切共鳴,入木三分。
修習禦劍術逾月中旬,所有新弟子要開始習禦劍術中的逐劍招式,即對劍禦敵。原本一直沒出現的殿主唐九七,今兒個終於現身,依舊是一身明黃色,和臨淵站在一塊,一明一暗,一熱一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天我和你們臨淵殿主教逐劍”唐九七麵帶桃花,一雙勾人丹鳳眼,引發了下麵許多女弟子的臉紅騷動。他不急不緩笑著開口道:“原來本殿主事務繁雜,是無心出場的......考慮到逐劍須有二人相逐,且這劍術對於你們來說尤其重要,我就過意不去現身,奪一把臨淵殿主的風頭了......”
一旁的臨淵聽著,臉上出人意料的出現了表情,不過隻是僵硬黑線的神色,沒好氣地斜眼睨著唐九七。這貨,把所以事都壓在他身上了,還堂而皇之地說什麼事務繁雜,什麼奪風頭,隻知道一口巧舌貧的天花亂墜。......真是非人類的存在。
唐九七看到臨淵的神情,暗暗投去一眼委屈的神態,轉而又悠閑道:“之前學的如何,即使有些人的乘風,與劍同向,我便也不追究了,可今日有我在,你便要好好學。五日之後,相約紫竹林過招。”
說著頓了下,露出好笑的表情,像是無意地掃了未央一眼,接著道:“可別要......讓我失望了。”
未央聽著這話,渾身起了疙瘩。一邊的穀柳兒,偷偷靠過來,細聲道:“唐師兄說的與劍同向......不就是未央你嗎?”
原本站在前麵的言衛聽罷也回過頭,正經地道與穀柳兒:“我們都知便可,柳兒你無需言明......”說完還感慨萬端地看了未央一眼,滿眼的朽木難雕之情。
這群人......從上到下都一個個的......未央不由氣結。想想自己本來還立誓發瘋圖強,擇劍會上一舉拿下仙尊徒弟的寶座,怎麼盡是徒勞無功。
而後幾日,未央開始了魔鬼訓練,日起雞鳴前,晚歸人定後,天天抱著桃木劍,拖住言衛和柳兒起早貪黑地練,使得言衛和柳兒未見其人,先感其駭。都說人和劍相處多了,是有靈性的,劍可以感知主人的靈氣,來保護主人,跟隨主人的意念。這話不假,但不能用在未央身上,她的劍幾乎是自成一派,放蕩不羈。隻要一遇到危險,就隻顧著自己“逃命”,別說未央的仙術不濟,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這麼幾天下來,由於劍“不忠不義”的行徑,再加上言衛和柳兒仙術都有所進步,一起練,未央身上沒少加傷痕,她將這些一股腦兒都算在自己遇劍不淑的頭上。
五日的光陰,一眨眼就消逝。
但當她聽到唐九七說,讓她和粱若傾逐劍,看到粱若傾不屑地站在她麵前時,她知道她錯了,五日對於她,並非眨眼即逝,這功力與未眨眼相當。可是......她滿臉討饒地對上唐九七好整以暇的眼神,可不可以不是粱若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