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我穿梭在b市的路上。“師傅,稍微快一點,我朋友等不及了”師傅一踩油門,就到了醫院。這可不是普通醫院而是神經病院。我放平了心,走了過去,隻見一個個神經病在那邊大聲叫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指甲很長的手在玻璃窗上來回摩擦。“子嘎……”那聲音,毛骨悚然……雖然是早上,但我還是驚魂未定。十七樓,抑鬱症重症患者的病房。“抑鬱症vip病房”對,就是這,沐絲就在這。我推開門,那病房裏的寧靜比那些尖叫聲還可怕……“沐,沐絲,我給你帶了點早餐,趁熱吃。”沐絲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那種詭異的安靜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讓我很討厭這裏。“沐絲,我先走了,公司那邊打過電話了。”我許久不聽沐絲的聲音,隻能先走了。“櫻浮桐,對不起。”沐絲輕輕說了一句。
“你怎麼回事啊!公司給你安排工作,你為什麼不去?你知道賠償費多少嗎?”無奈,我隻能去補償公司了。公司的工作做完了,要去沐絲那了。沐絲要吃什麼呢?我給沐絲打個電話。“嘟嘟嘟……”沐絲沒接我電話,我有些慌了。平時我給沐絲打電話她都會接,雖然不說話,但證明她沒事。可今天……不沐絲一定有事我要去醫院!我不管了,跑出公司讓經紀人給我開車去沐絲的醫院。三分鍾後,我跑到十七樓,沐絲不在,隻有一張照片,那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照片背麵寫著“浮桐,來生再見。”不好!沐絲要自殺了!我連忙跑到頂樓,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舞蹈的天才在長欄杆上坐著。幸虧我提前打了個電話來幫忙。“沐絲,你幹嘛呀快下來!”“櫻浮桐,我走了,你一定要告訴我那倆個害我得抑鬱症的‘好爸媽’我死了是去追隨舞蹈,還有,你幫我把上次看到的那雙舞鞋給我燒了,我要在天上做最美的舞者。”說完,她就跳下去了。“沐絲!”那微笑美麗,像花朵綻放的那一刻,不能忘記。黎沐絲,你的名字和你跳下去的時候是不是計劃好了?你說過你的名字意思是黎明之前的一絲光被洗幹淨了。醫院裏“手術中”三個紅色的字一下又一下讓我的眼淚打開了開關,收也收不住。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醫生說送過來及時,隻要她醒了,就脫離了危險期。聽到這句話責備減了不少,秦淮幕來安慰我不要自責了,但我怎麼可能不自責?如果我抓住她結果會這樣嗎?我覺得不會。淮幕,我,沐絲,昭蘇,四個人以前多好啊!但……現在都沒了,破碎了昭蘇先走了,現在沐絲也走了,隻有我和淮幕了……“淮幕,你說,沐絲,沒事吧?”“相信我,沐絲一定沒事,別太自責。”我擤了擤鼻涕,向icu(重症監護中心簡稱)走去。我不能進去,隻能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看著沐絲無血色的麵孔,心如死灰。淮幕為了讓我不太自責帶我出去轉轉。
四月,櫻花的季節,滿城都是“粉色危機”在我眼裏,這,是什麼顏色呢?“浮桐,你說,昭蘇現在在哪呢?”我不是很想說話,但……“應該還在韓國進修呢!”淮幕點點頭。
這來不及的告別,讓我們都意想不到,我們都希望回到青謖,回到我們童年的地方……
小池邊,櫻樹下,四個孩子相約而此,拿著拿著幾張舊舊的毛票“1.2.3.4.5.6……一共22分錢。”“咦?你七分,我九分,他三分,不是十九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