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完思路,我向老七道,“這個深淵咱一定要過,否則前麵的努力都白費了。”
老七點點頭,“好吧,既然你也這麼說,那咱就過,希望這條路是對的。”
確定了目標,下一步就著手準備。我站在深淵邊上,先丈量了下深淵的大概尺寸:寬兩米左右,長十米左右,往上到頂部有六七米,往下是鬼知道多深的一條縫隙。兩邊的崖壁潮濕光滑,不可能攀爬過去,唯一可行的方法還是用射槍將鉚釘射入對麵岩壁,固定好繩索,順著繩索攀爬過去。這和國內一些偏遠地區無橋無船過河,利用橫索過江的原理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人家下麵是看的見的江河水麵,我們要過的地方下麵是個無底深淵罷了。
老七安裝好射槍,瞄準對麵的一大塊岩石,堅決的開槍,鉚釘帶著繩索應聲而去,牢牢的沒入了對麵岩石。老七將這頭固定好,試了試結實程度,回頭向我道,“咱倆誰打頭陣?”
“這還用說麼,這,肯定是我了啊!”我硬著頭皮拍拍胸脯道。既然裝爺們了,就得裝到底了。
我卸下所有的背包,活動活動關節,攀上繩索,掛好安全扣,牙一咬心一橫,向對麵爬去,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哥可是實實在在的恐高啊!
繩索固定的很結實,剛開始爬時還算穩當,可隨著漸漸的靠近繩索中段,加上有風不斷的從深淵中吹上來,繩索的擺動幅度越來越大,我掛在繩上也隨著繩索的擺動上下起伏,這尼嗎可正好在深淵的中心位置上啊!我害怕的緊閉雙眼,死死的攀住繩索,一動不敢動的隨著繩索飄搖。
老七在身後看著,也是急的滿頭大汗,“老六,你別亂抖啊!你抖繩子也就跟著抖,這樣下去會把繩子扯斷的!”
“親,親姐!你,你以為是我,我在抖啊,這,這是繩子自己抖的!”
“那你趕緊爬過去啊!再等會兒你非把繩子扯斷不可!”
傻子才不知道呢。想想摔下去的後果,怕死的我奮力眯著睜開眼,看準了前麵的方向,顫微微的向前爬去。
用萬裏長征來形容這段路太恰當不過了,每前進一厘米仿佛都耗盡我一次全部體力,再充能再前進一厘米,再耗盡全部體力……就這麼一厘米一厘米的向前挪,不知過了多久……
老七在後麵喊道,“老六!你幹嘛呢?怎麼還不從繩上下去?”
我這才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早已經爬過了深淵,到了對岸盡頭,還死死的攀在繩上。
“哦,到,到了啊。”我尷尬的從繩上跳下來,解開安全扣,“那啥,剛我是,我是看看這繩子開了沒……”
老七沒搭理我,把行裝掛在繩索上,“別墨跡了,趕緊把裝備拉過去!”
“好咧!”過了深淵,身上無比的輕鬆,我利索的把行裝通過繩索拽過來,再羨慕的看著老七身手矯健的如飛仙般的攀過深淵。
等老七落了地,我倆都長長出了口氣,最艱難的部分終於過去了,抓緊時間,趕緊出了落水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