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吳老板城府太深,下手也黑,剛才他知道雪兒隻身前來的,沒準也想對雪兒下手呢。今天要不是編個盜墓賊的故事,咱幾個估計都出不來。”
“嗯,老六做的對,吳老板想要咱的玉,啥事都幹的出來。”
“師傅,賣給他吧,這玉太禍害人了。”四哥哭喪著臉道。
“扯呢,他的嘴臉已經完全暴露出來了,你給了他咱仨估計都沒命了。”
“那怎麼辦?”
“今晚雪兒也算是變相的救了咱仨一次,我在想,今晚我們是不是可以主動和雪兒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讓她幫再幫我們一次。”
“說明?說明啥?”
“咱的身份啊。”
“不行不行不行。”我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的拒絕道,“雪兒最討厭盜墓賊,如果她知道咱的身份,沒準她就先把咱送局子裏了。”
“你是擔心她不喜歡你的盜墓賊的身份吧?”四哥扯閑篇道。
“六兒你說的不無道理。但你得這麼想,我們這次建陵之行動靜很大,又是考古隊又是警察的,有哪波盜墓賊敢在這時候橫插一杠來搶著挖墓?這是疑點一;二,棺槨裏有什麼大夥都不清楚呢,吳老板卻說裏麵東西可能丟了,讓我去找。這稍微有點思維的人就能發現裏麵有貓膩。所以等天亮了和韓館長說了今晚的事,他八九成得懷疑這事的真實性。”
“那就是懷疑咱盜的皇陵?”
“對。”
“吳老板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不會做出這麼大紕漏的事吧?”
“嗯,他是故意的。”師傅點上煙道,“他的目的很明顯,明天按照這個說法,韓館長肯定懷疑咱,懷疑的目標不會是吳老板,而是咱爺仨,到時候韓館長沒準就會報警抓咱爺仨了。吳老板知道咱也能想到這一層,所以他等著咱主動的和他示好,把玉給他,換一條咱爺仨的生路。”
“我日,這麼深的考慮,這吳老板不會是學心理學的吧?”
“小犢子,這事隻要用‘利益’兩字來分析,什麼都是擺在桌麵上的那麼明顯。”師傅道,“所以我說今晚要麼去找吳老板談交易,要麼去找雪兒,讓她幫咱脫身。”
“她能幫咱麼,他恨盜墓賊恨的要死。”
“這就是咱的切入點,那丫頭恨盜墓賊,可咱這幫人裏麵,誰是最大的盜墓賊?”
“吳老板!”
“對了,咱能來建陵,都是吳老板安排的,他的目的就是盜挖建陵奪寶,我們隻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
“咱也算半個盜墓賊,把吳老板供出去,咱也會被牽連吧?”
“這就得看怎麼說了。”師傅磕了煙袋,“總之現在來看,等明天和韓館長交待,被識破的可能性很大;今晚和吳老板談判,那是必須得交出古玉;和雪兒溝通,沒準能討得一條出路。所以,三條路咱選第三個,六兒,你去和雪兒談談吧。”
“我?咋是我啊?”
“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啊,你去,給你個和她深入交流的機會。”
“可是,可是我咋說啊……”我還沒說完,就被師傅給踢出了房門。
“去!男子漢大丈夫,到用我的時候了,上!”我挪到雪兒的房間門口,不住的給自己打氣。
“呼……”深吸了N口氣後,敲開了雪兒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