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哥後來咋樣了?”
“別叫大哥了,論起來,你們得管他叫師伯才對。”
“啊?!”我和四哥都驚叫道,“師父?這……”
“嗯,這事說來真的話長了。”師父又點上煙,“當年我秦家搬回東北後,家道中落,我有心光耀門庭卻苦於無路。後來我認識了老大,他姓覃,發音也是“qin”,我倆就開玩笑說算是本家了。我倆年齡相仿,臭味相投,就拜了把子,他長我一歲,算是我的大哥了。他知道我的想法後,就問我願不願意下地。我祖上就是這個發家的,當然願意了!隻是自己啥都不會幹不了。老大就帶我,這時候我才知道,他才是個專業的盜墓者。用時髦話說,人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黃老黑跟你倆說的下竇家古墓的事,當時都是老大指揮的,我可沒那本事。
“後來老大帶我尋了幾個墓,挖了些便宜貨,但也比幹活掙錢多了。他閑了還教我些尋砂定穴的技術,可惜學的不精,湊合著用還行,這都是後話了。當時知道竇家古墓的事後,我倆就商量,把這塊地給下了。老大說,現在竇家古墓大家都在找,咱去了沒準能碰見其他家,他就讓我當師父,他做我的徒弟。我問過為啥,老大說他覃家近代為了搶地,惹了不少仇家,要讓外人知道他是覃家後人,性命堪憂。於是,我才‘收’了他做我的大徒弟,我當了師父。”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回東北受傷後,老大說收山不幹了,這都是下地多了損陰德了,才落得個殘廢的下場。其實我倆更願意相信是被詛咒了。老大說自己幹不了了,就給我推薦了兩個他的遠房親戚,兩個壯小夥。這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有些親戚關係。這倆人就是你們後來的二哥和三哥。
“老大家還算有錢。後來在鄉裏尋了門親事,就安家落戶了。老二老三呢,以前都做過,有些經驗,有他倆幫忙,我還真能挖些東西。可不巧的,遇上了鬧革命。老大家定的成分是富農,那要被批鬥的,於是舉家隱姓埋名的逃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到現在也沒個信。我和你們二哥三哥是貧農,倒是不怕,可全國各地都轟轟烈烈的鬧革命,在這時候被抓住盜墓,那是要掉腦袋的。我們爺仨就安生的呆著,可也沒別的本事,就隻能幹些零活饑一頓飽一頓的熬日子。這哥倆後來知道玉的事後,就攛掇我拿出去賣了,畢竟很多人在找這個寶藏,這玉不愁賣不出高價。我不同意,一方麵我怕玉流出去後會招來仇家,另一方麵,我還想著自己能尋著寶藏,了自己一個發達光耀門庭的心願。老二老三是有小算盤的,窮日子過久了就不願過了。革命鬧過去以後,有幾次他倆自己偷摸尋塊地,自己下了,得了東西也沒告訴我。再後來就完全不背著我的兩人單幹了。再後來的事你倆就知道了,他們承包了礦山,然後就跟我拜拜了,嗬嗬。”師父說到這,苦笑下,又點著煙,狠吸了一口。
“二哥三哥也和玉有牽連,他倆出啥事了麼?”四哥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