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就停在酒店樓下,司機很敬業,一出事就立刻回到車裏待命。
童懷遠扶我上車,我想到手機還在房間裏,旅行團的人回來沒法跟我聯係。童懷遠說這不用擔心,酒店的人看到我是跟他走的,自然會告訴導遊。
我心說那樣的話更麻煩,剛到台北就立刻跟一個台灣男人開房,這樣還不夠,居然還跟人家回家,明天回到團裏謠言不定傳成什麼樣子,我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不過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我把頭輕輕靠在童懷遠的肩上,有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半小時前我還在煩惱怎麼才能見到他,半小時後我們已經肩並肩坐在一輛車裏,生活真的是比戲劇還要富有戲劇性。
童懷遠輕輕握住我的手。掌心相握的一刻,我心裏的空虛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慢慢填滿。半年來一直無依無靠、茫然無助的心終於找到了它的歸屬。
我突然覺得,這次來台北的決定,是對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台北的?”
“我派人每天在機場蹲堵,查詢各大航空公司的航班名單,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歎口氣,“女人,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
我還是不解,“可是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會來台灣?”
他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袁磊是不是去找過你?”
我更加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轉過頭,“我進不了大陸,隻能去香港找袁磊。我問他,你是想讓我們三個人這輩子都痛苦,還是希望若喬真的得到幸福?”
我心跳加速,脫口而出,“他來找我,是因為你?”
他看著我,目光閃爍,“一周前,他打電話給我,說已經見過你。我就知道,見到你的日子不遠了。”
我一時感慨萬千,心情複雜得無法用語言描述。
原以為這一次的重逢都是機緣巧合,沒想到卻是別有一番用心良苦。如果童懷遠不去找袁磊,也不會我今天的台灣之行。如果我還是消極逃避,我們的相見依舊遙遙無期。
幸福不會自己走到你麵前,需要我們每個人都往前邁一步。
“在想什麼?”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望著車窗外絢爛迷離的霓虹燈光,輕聲說道:“其實,我們最應該感激的人是袁磊。”
童懷遠有些不以為然,“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他。”
我調整了下姿勢,讓頭部靠得更舒服些,“我真心希望他能幸福。”
不知我貼得太緊的緣故,還是這家夥色心太重。他的情緒明顯開始煩躁,手也不老實起來,順著我的大腿就往上摸。
我一把攥住哪隻賊手,低聲說道:“你要是敢在車上動手動腳……”
“怎樣?”他一挑眉,挑釁的看著我。
我神秘一笑,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我就奉陪到底。”
他麵無表情的盯了我足足十秒鍾,看得我心裏都發毛了,突然扭頭對司機說:“停車,出去。”
司機一愣,似乎不是很明白。
“童懷遠你瘋啦?”我又羞又怒,剛剛隻是一句玩笑話,挑逗他一下而已,沒想到挑逗過頭,這瘋子居然當真了!
童懷遠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命令,這下司機聽明白了,迅速把車停靠在路邊,下車關門走人。
我臉都白了,連連環顧四周。這是一條山路,除了路邊孤零零的路燈,路上沒有什麼行人,但偶爾會有一兩輛汽車駛過。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童懷遠已經壓了過來。
“住、住手!我是開玩笑的!”
“現在知道不是什麼事都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了吧?”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停下!你這個……唔……”
很快車裏除了讓人腎上腺素明顯升高的曖昧呻吟和車子不堪負重發出的很有規律的“咯吱”聲,便再沒了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