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的沉默讓我感到著實的恐慌,雖然對寶兒的來曆有些懷疑,但毋庸置疑的是,我和她之間深深地牽絆。她是我來這個世界第一個接觸的人,剛來時的恐慌全是被寶兒的存在所撫平。她既是朋友,又是家人,我總是不覺的寵著她。現在想想,與其說是我一直遷就寶兒,不如說是寶兒讓我擁有了寶貴的童年——那種無憂無慮的,對著家人撒潑耍賴的寶貴經曆;那種和小孩子一塊跳繩玩遊戲的經曆;那種即使牙疼也要吃甜點的賴皮經曆;那種給洋娃娃做衣服,扮家家酒的經曆;這些全部都是寶兒給予我的。
原來,寶兒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浸透我的人生。
“寶兒,我真的不會逼你了,你隻是我的女兒,我真的相信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問了!你就和我說說話吧!”我語帶乞求的向寶兒傳達我的意思。
“媽媽,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怪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永遠不想要騙你,傷害你!”寶兒的聲音也帶著絲絲的痛。
“我就知道寶兒一定舍不得不理我,既然你不能說,那就讓這件事過去吧!隻要你不說,我就不問,好不好?”
“好!”
“姝兒,姝兒,怎麼了?”耳邊傳來湄湄有些焦急的聲音。
“沒事兒啊!”我一直在和寶兒進行意識交流,對外界的感知很低。
“你剛剛一直在哭,無聲的一直落淚,要不是你剛無意識的捂著胸口哼哼,我們還不知道呢,而且,剛才怎麼都叫不醒你,你到底怎麼了,要去醫務室嗎?”她們三個都關切的看著我。
“嗯,我的身體開始發育了,剛可能是睡覺姿勢不對,碰到胸口了吧!你們不都知道嘛,那邊剛發育的時候特別痛的!今天訓練太累了,我睡得太死了吧,所以沒聽到你們叫我!”
“真的嗎?”她們三個還是仔細看著我,“嗯,沒發燒,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沒?下次再嚇我們,就家法伺候!”
所謂家法,就是咯吱,我天生皮膚很敏感,特別怕別人碰,自從她們三個知道後,總是拿這件事威脅我;隻是現在的威脅,讓我覺得好溫暖,她們三個也都是從小嬌生慣養,能這麼關心我,說明她們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了;這認知讓我特別滿足。
“我真的沒事了,我睡覺一定會小心的,不舒服一定會折騰你們的,一個都跑不掉!”
“哎呀呀;到底是‘長’大了,都會威脅我們了,來來來姐妹們,家法伺候!”水湄挑著眉頭,對我露出標準的調戲良家婦女的笑容和珠珠梤梤圍上來。
“你們幹什麼,我要叫啦!”我配合的說著經典台詞。
“嘿嘿,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她們三個還真是演戲上癮了。
“225,你們幹什麼還不睡覺!”
就在我們笑鬧的時候,教官查寢來了,“報告教官,剛做惡夢了,馬上睡覺!”我們四個乖乖的回答教官。
“嗯,趕快睡覺,不要在影響其他同學,不然明天,你們就加倍訓練!”
“知道了!”我們相對一笑,做著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