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對小姐好嗎？”無悔問。
“我看他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小翠說，“以前，他說他不會強迫小姐，會給小姐以時間。但現在又說，他不是要做善人的。行善，到廟裏去。他要兒子，他不能再無限期地拖下去了。”
“小姐喜歡他嗎？”空空問。
“喜歡還能讓他等兩年嗎？”小翠反問道。
“小姐還恨張雁公子嗎？”無悔問。
小翠說：“我問過小姐，她說，她恨他當年那麼絕情。她被趕出去的那天，下著大雪，又是小年。她孤身一人，呆立在街頭。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後來倒在雪地裏。幸好有個好心人把她救起，才算撿回一條命。”
“她是怎麼被薛大戶收為幹女兒的？”空空問。
“那天，她流落到我們這，昏倒在街頭，老爺坐著馬車正好經過，就把她帶回了家。老爺見她模樣兒俊俏，就硬要納她為妾，太太不同意，就搶先認她為幹女兒。她以為老爺總會顧及臉麵，不會再納她為妾了，可她想錯了……”小翠解釋道。
“她究竟叫什麼名字？”無怨問。
“嫣紅啊！我第一次見到她，她就說她叫嫣紅。那天，她換了身幹淨衣服出現在我們麵前，真像天仙一般。老爺都看呆了，過了半天才問她叫什麼名字？那會兒，她就說她叫嫣紅。老爺連說，這名字適合她。”
“你與小姐關係不錯吧？”空空問。
“當然！小姐待人寬厚，我們名為主仆，實為姐妹。”
“是太太派你當她的丫鬟的嗎？”空空問。
“不！是老爺！小姐認老爺和太太為幹爹幹媽，然後老爺就叫人好好伺候她，要像伺候太太一樣，不得有一點怠慢。老爺說出這話，大家都很驚訝，小姐更是驚訝。她說，她不要人伺候。老爺不聽她的，就專門派我當她的貼身丫鬟。”
“你家小姐會不會為了報複張雁，就真的從了薛大戶？”無怨問。
“張雁來鬧那天，小姐就說，‘走出去，是我心碎之地，看見他，我的心都涼了，死了。在這裏，又是一個狼窩，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被狼吃掉。’所以，她也不知怎麼辦。”小翠說。
“那依你看呢？”空空問。
“那天在法王寺，張雁對她的一片癡情，誰見了都會感動，我覺得她和張雁才像是一家人。”小翠說。
“那你願不願意幫助他們呢？”空空又問。
小翠還沒回答，旁邊的一扇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張雁走了進來。
“謝謝你讓我知道那麼多玉樓的情況，他們不讓我出來，怕我聽了太激動嚇著你。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張雁對小翠說。
“別衝動！”空空說。
“我要是晚一步，玉樓……就是他的小妾了。”張雁一想到這個就心痛。
“可你不是剛被人趕出來嗎？”無怨說。
“那我也要去。”張雁的態度很堅決。
無悔說：“你去了不但沒用，自己還落一身傷。”
空空突然說：“我有辦法了。”
大家一起問：“什麼辦法？”
空空隻說了一句：“你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