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縣看守所裏,劉振東和弟兄們被關進了一間監室,昏暗的燈光將劉振東的影子拉的老長。
“東哥,你還好吧?”薛斌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些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劉振東輕描淡寫的說。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劉振東略顯惆悵。
正如劉振東所言,對方雖然有十幾個人對他下手,但大多是婦女,再說對方手裏並沒拿什麼凶器,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而劉振東的幾個弟兄手裏拿的卻是鋼管,個個下的是狠手。
“東哥,到這會了你還說這個?”強子有些不滿。
劉振東望著強子,一臉嚴肅:“強子,雖然是他們鬧事在先,但人是咱們打的,況且,華子也是在咱們店裏出的事,我們至少應該對人家給個交代!”
“是啊,東哥說的對!當時情勢3危及,也是我們下手太重了!”馮東海一臉懊悔。
“現在後悔都晚了,我看還是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吧!”小六子白了一眼馮東海。
“東哥,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小六子湊到了劉振東身邊,想讓劉振東給個話。
“現在隻能靜觀其變了。”劉振東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坐以待斃啊?”小六子依然不依不饒。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馮東海看到劉振東沉著臉,憤憤的瞪了小六子一眼。
眾人正說著,監室的“咣當”一聲開了。
“劉振東,出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小警察,樣子卻挺橫。
劉振東起身要往外走,被眾兄弟拉住了。
“喊我們大哥幹什麼?”小六子怒視著那個小警察。
“你給老子老實點,不然,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小警察發了狠話。
小六子一聽他開口老子閉口老子,還說要打斷自己的腿。一股血液立馬衝上了頭:“你媽的,罵誰是狗啊?!”
“嘿嘿……老子就罵你了!在這裏你就是我的一條狗!”小警察一邊揮舞著手裏的警棍,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小六子哪裏受得下這種氣,一雙鐵拳捏的咯吧直響:“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說著就要往上衝。
劉振東一把拉住小六子:“住手!這裏不是你逞強的地方!”
小六子喘著粗氣,不甘心的退到了一邊,眼睛裏卻依然燃燒著怒火,仿佛在頃刻之間就能將對方點燃!
“我跟你走!”劉振東一臉堅毅。
“大哥!你不能去!”薛斌擋在了劉振東麵前。
“是啊東哥,這群惡狼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你不能去啊!”強子也擋在了劉振東麵前。
“東哥,要去我和你一起去!”馮東海“撲通”一聲跪下了。
“幹什麼?快起來!”劉振東將地下的馮東海攙了起來。
望著這群弟兄們,劉振東心裏一陣感動,他們是自己親手帶出來打天下的,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讓弟兄們跟著自己吃苦、受罪。
“靠!多大點事啊?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劉振東咧嘴一笑。
“別廢話了,快走!”門口的小警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眾人還要阻擋,可看到劉振東一臉笑容,知道他心裏有底,就紛紛退下了。
訊問室,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警察坐在一張桌子後,兩條腿很狂傲的放在桌子上,手裏還夾著一支煙,正在那悠閑的吞雲吐霧。
那個小警察將劉振東帶進來後,笑嘻嘻的跑到上司跟前:“黃隊,他就是劉振東。”說完,坐到了旁邊一個桌子後。
“去!把銬子打開!”姓黃的命令道。
“這……”小警察猶豫了一下,想想劉振東在這裏也不可能跳彈,還是起身打開了劉振東手上的手銬。
劉振東順勢活動了一下手腕,剛才在車上就是這個小警察故意將手銬銬緊的,這會劉振東的手腕上已顯出了幾道淤痕。
姓黃的警察哼了一聲,從鼻孔裏出一股煙來:“姓名?”
劉振東進來之前早就聽說過看守所有個姓黃的警察為人心狠手辣,隻要是犯到他手裏的人,除非托關係給他上供。否則多半都被他折磨的半死,少有占到便宜的。劉振東心裏暗暗叫道:“好,今天既然讓老子碰上了,就好好整整你這個禍害!”
劉振東直挺挺的站在姓黃的麵前,麵無表情。
小警察有點沉不住氣了:“你他媽的是聾子啊!黃隊問你話呢?”
劉振東嘿嘿一笑:“劉振東。”
“哪幾個字?”小警察不耐煩的問道。
“文刀劉、振興中華的振、福如東海的東!”劉振東斬釘截鐵的答道。
“靠!還振興中華?福如東海?老子看你今天怎麼個振興中華?”小警察很不屑的說道。
劉振東依然是一臉的平靜,隻是眼睛裏放出的兩道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小警察,小警察讓劉振東盯得有點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