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一陣鈴響,不得不承認這房間人氣真高。
“靖,你去開門啦!有人找你。“安琪還挺清醒地,知道睡在別人的房間裏,太陽早曬屁股了,她卻仍不想睜開眼。”靖……”叫喚了半天沒人應,門鈴依舊在響。
這頭比他睡得還沉。
安琪迷迷糊糊頂著爆炸頭,慵懶的,極不情願的摸索起來,眯眼看到了那空蕩蕩的沙發,原來他早就起來了。
門鈴更加急切了,聽著就一陣煩悶,下次一定建議把鈴聲換了。“來啦!”
也許門外聽到有人回應,竟停止了按鈴聲。
“啪!“一打開門,一個睡眼惺鬆的刺蝟映入眼簾,比伯驚得目瞪口呆,更恐怖的是,這隻刺蝟還是母的?
安琪伸個懶腰,逆著光,眯著眼看門口那人,很不耐煩,正想說,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姑奶奶我還要睡覺呢?
“咚咚咚“門外的腳步聲步步靠近。
“你昨晚在這兒睡的?“比伯瞪得快掉下的眼珠子像死魚眼往外翻,隔了老半天才憋出來。
“恩。“安琪慵懶的回答,手撓撓脖子。
同時,腳步聲也停了。
比伯轉頭,看向同樣站在門口卻是安琪看不到的來人,死魚眼看的快掉下來了,嘴角直哆嗦,兩腮也微微抽搐,很惋惜的看了一眼安琪,還是把卡在喉嚨裏的名字叫了出來“job“。
安琪抓耳撓腮的動作瞬間石化,懶散的表情也凝固得不再那麼輕鬆,卻像看到了無邊無際的深淵。
腳步聲重新響起,步步遠離。
“job“安琪恍然醒悟,赤腳跟在後麵大叫,準備衝出去的時候,被比伯抓住了手肘,淡淡的說”先把自己整理好了再出去。“安琪抓住他的手,急切地抖動著,重複問他“他是不是誤會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他欲言又止,左閃右躲的樣子,安琪篤定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也那麼想?“比伯反手握著安琪振顫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鎮靜的告訴她“安琪,我怎麼想不知道,關鍵是你怎麼想,job怎麼想?“兩人都因剛才的驚悚場麵而驚魂甫定,紛紛低頭作沉思狀,握著的雙手也都細汗涔涔。
又一個瘦弱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悄然而至。
“渲“安琪訝異的小聲叫道。
比伯連忙回過頭來,就見到她直視著他和安琪緊握的雙手,比伯張皇的抽出。
厭惡的掃了一眼,就傲慢的離開了。
比伯怔了好久才後知後覺跟上去。
比伯離開後,安琪就感覺靈魂被抽身了一樣,無力的坍塌下來。
哎,一大清早的,就氣走了兩個人,招誰惹誰了呀?
回到房間,琦夢離開了,也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給job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學生會又要召開緊急會議,我得回去了。”王豔背著好大一隻包,走進來,見安琪正趴在梳妝台上發呆,有氣無力的樣子。
“嗯”
“沒反應阿?那我走了哈!”王豔試探的問。
“哎!”安琪慢悠悠的斜過身子看她,仍是懶洋洋的。“我不能去送你了,我待會兒有事,回學校見吧。”
王豔掃了一眼手表,把包費力的放桌子上,走過來,手搭在她肩上,輕柔的說“還有點時間,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阿?““我們好歹相處一室兩三個月了吧?你那什麼前夫,男朋友之類的也不介紹一下?“王豔頗為不滿的說道。
“你知道啦?““你和你那男朋友不是光明正大正名了嗎?至於你前夫嘛!“王豔磨擦著下巴,若有所思說道,”我對他比較感興趣。“安琪嫌棄輕推一下她,“去““說真的,你們倆那麼年輕怎麼就結婚了呢?更不可思議的是你們那麼年輕就離婚了,為什麼離婚?感情破裂?“王豔放緩語氣,平靜的問她。
安琪苦澀一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們的婚姻隻不過是一個因為十五歲時的一個承諾。“王豔驚訝,“就這樣?““就這樣“安琪肯定的點點頭。
“那你呢?你愛他嗎?““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可以愛他!“安琪歎了一口氣,對鏡子中的自己說道。
“為什麼啊?““因為他不愛我。“他不愛她,所以她也不能愛他,因為,會痛。
王豔無聲歎口氣,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