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知道姓(2 / 3)

比伯和渲便走在一旁,踽踽獨行,比伯還會時不時地伸過手來扶助渲。她一身紅色短裙,時尚高雅,細跟高跟鞋輕巧簡便,同時也極易摔跤。她一邊艱難的再人群中向前挺進,一邊眼睛像機關槍一樣掃射貝爾,很有定要將她挫骨揚灰,五馬分屍之意。而那靶心視而不見置若罔聞,全心全意地使勁粘貼。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人煙稀少的空地,比伯才發現還有兩人走散了,轉頭問靖“安琪和她同學呢?”

靖沒有回答,拿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嘟嘟聲響個不停,緊接著是那千篇一律的機器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sorry……”

“電話打不通阿?“比伯看到靖無奈的放下電話,又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女聲,明知故問。

靖點點頭。

王豔手上的包又多了好幾袋,連安琪手上都無中生有的出現了幾個大包。

這丫頭,明明答應我不再買東西了的,轉眼就忘了!

王豔忍不住又開始諄諄教導,“在中國還有多少人口沒有飯吃呢?全都是因為你們這些有錢人鋪張浪費不知節儉,你說買那些沒用的東西幹嗎?這就是不理智消費,是不明智的,隻人人得而誅之的消費方式。“安琪騰出一隻手來,心不在焉的扣扣耳朵裏麵的東西,好不容易等到王豔說完,就扒在她身旁像哈巴狗一樣討好”我知道了,奶奶!我以後會注意的。“然後把手上的東西往她跟前一送”我一時沒忍住“戀戀不舍的看一眼,狠心的說”要不然你把它送給難民所好了?“王豔看到她依依惜別的眼神,噗咚笑起來,指著她的頭說“下不為例阿!“安琪聽到老佛爺發話了,喜出望外,一轉頭,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橫亙在她麵前。明明是嚴肅的像鐵板燒一樣的臉居然擠出絲絲笑痕“安琪小姐,王豔小姐,我們老板要我來迎接你們。“安琪莫名其妙,嘴巴裏含糊其辭“可是,可是……“那人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似的斬釘截鐵的說“蘇先生在那裏等你。“安琪還在心理疑惑“蘇先生?“雖然迷霧重重,安琪和王豔還是跟著他上了豪華大轎車,車子夠大,足夠她塞滿滿載而歸的大包小袋。

靖,比伯,渲,還有貝爾齊聚一室,在給靖安排的那間豪華總統套房裏。

比伯手支在一張偌大的書桌上,問“唉,你說他所說的老板是誰啊?”

靖隨意自然的坐在紫色沙發上,占據了半邊天地,閉目養神,聽到比伯的疑問後,深沉的搖搖頭。

連平時對靖粘粘糊糊的貝爾也不偏不倚的正襟危坐,和渲並排坐姿端正,鄭重其事的沉思熟慮。

“叮鈴鈴”門鈴此時響起,比伯走出去開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五成群的服務員拎起大包小袋,整整齊齊的擺在大桌上,井然有序的走出去。

再撞上的是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的安琪,站在門口,後麵跟著王豔。看到比伯後大吃一驚,睜大眼睛,好奇的一字一句的問“你就是蘇先生?”

比伯錯愕的張大嘴巴,都可以塞進一個饅頭。

後又傳來靖懶懶的輕描淡寫的聲音,“我才是蘇先生。”

安琪聽到靖的聲音很訝異,走了進來,王豔也跟著進來,比伯順手帶上門。

安琪開口便疑問“你是蘇先生?“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來不及靖回答。

比伯那張快嘴又搶先開了口,笑著揶揄“靖,你的青梅竹馬,你的前妻居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可真是……”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真是失敗了,太失敗了,太太失敗了。

靖知道他後麵沒說完的話,張大枕在腦勺後的雙手,拍拍身上的灰,然後扳回他。“你問她她自己叫什麼?”

然後比伯眼睛閃著光笑眯眯的看著安琪,似是要把她看穿了。

安琪感覺自己快起雞皮疙瘩了,搓搓雙臂,很理所當然的回答“我叫安琪阿?”

比伯繼續望著她,這是除了胸有成竹了然於胸的靖以外的所有人都像比伯一樣看著她。她暗問自己,我說錯了嗎?

比伯似是不耐煩了,急忙的問“我是問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姓什麼?”

安琪懵懵懂懂的重複“姓什麼”澄澈如水的眼眸回敬著比伯,不確定的口氣像是從來不知道人是可以有姓也有名的一樣。

瞬間,她眾望所歸的搖搖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從小別人都叫她安琪或者小姐,偶爾陌生或不太熟悉的一些長輩們就叫她安琪小姐或安琪公主,在再離家的那幾年裏也見過不少人,逢人介紹自己的時候,都是很開朗活潑的對別人說“你好,我是安琪。”還有一些人根本不用她自我介紹就自來熟的叫她安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而靖也好像是這樣,她一直叫他靖,別人也一直叫他靖。漸漸的忘了兩人都是有姓有名的。而且靖,怎麼會姓蘇呢?美國有這個姓嗎?

靖又仿佛有透視眼一般,看穿了她的心思,起身走到剛剛堆成小山了的大包小袋,悠悠開口“我媽姓蘇,英語名叫蘇,我也跟著姓蘇。”然後定眼看著安琪,像是第一次做自我介紹擲地有聲的說“所以,我叫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