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歲月一點一點的蹉跎,免不了揉出了威廉和蘇臉上的褶皺,擦白了安琪和靖臉上的光澤。安琪和靖每天都是在訓練中度過這枯燥艱苦的日子,晚上在家四個人吃飯聊天。有時候威廉在外麵出差幾天,總是要求蘇跟著一起去玩玩,靖假裝不樂意的,調侃道“叔叔,你和我媽可是越來越如膠似漆了,在家裏可是每天都有春天的痕跡哦。”安琪抓住絕佳的機會接到“靖,我們也舉案齊眉,等爹地和蘇走了,我們就春回大地,把這痕跡呀,發揚光大。”靖乍一聽還有點嬌羞,再一反應過來“要發揚自己發揚去,別托我下水。”說完,抱著一本書上樓了。“嘿,靖你怎麼就走了,來,老頭子,我扶著你點兒。”安琪也連忙跟上去,說罷還真的去扶靖的手,靖讓開“去去去,小丫頭片子。”
蘇笑著搖搖頭,“這兩孩子,還真是天生一對。”威廉也跟著笑笑。
第二天一清早,威廉和蘇就要走了,蘇臨走前還在對靖囑咐“好好照顧安琪,聽著沒?”靖每次聽到這句話心中就鬱悶,安琪次次就是仗著這句話有恃無恐,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哪需要我來照顧啊,照顧她的人一大推,那,屋子裏不是有嗎?”蘇有些小惱“安琪,自然是需要你來照顧的”凶了一句,又對安琪說“對吧,安琪”,安琪笑嘻嘻的順水推舟“對啊,安琪隻需要靖的照顧,嘻嘻“,說完,靖又白了她一眼,安琪抿住嘴巴偷笑。
送走了威廉和蘇,安琪和靖也該去學院了,兩人互看了一眼,靖說“走吧“。安琪依然是一身白色裙子,金色長發四處飄散,淡藍色眼睛更加善良迷人,四周散發著淡雅的百合花香。靖也是一身閑散的淺顏色休閑服,幹淨利落,精致的臉讓人過目不忘,短短八年也長得和威廉一般高了。
靖雖然不是繼承人訓練,但在學院以及世界上的科技及網絡上的各種成就早就讓別人刮目相看,這是一個比特訓班更優秀的首領,加上他長得那種美,帶著陽性氣息的美就足以讓別人對他頂禮膜拜,更何況學院校長的女兒,帝國集團接班人安琪對他的窮追猛打,安琪對靖的喜歡可是昭然天下了的,造就了他校園極高的人氣。當然明裏暗裏的桃花也是不少的,畢竟這是在風氣如此開放的美國,和在一個十足奢靡的超級貴族學院,即使有個富家女擋著壞事,但每天還是頻頻有人送來秋波。安琪就相反了,因為此人長得的確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更有西方人的前凸後翹,身材比例眼睛比列等等符合最完美的黃金比例,各項標準更印證了最完美的女子,但人家名花有主啊,唯獨鍾情於靖。安琪喜歡靖似乎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加上安琪永遠都是一襲白色公主裙,讓別人覺得隻能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坐在車上安琪打開話題“靖,今天文藝晚會,teacher要我表演節目,你說我是唱歌跳舞,還是彈琴呢,彈琴的話是彈鋼琴,小提琴,大提琴,還是你上次說的中國的古箏和琵琶?”安琪一本正經的問旁邊認真駕駛的人,“隨便你啊。”安琪嘟嘟嘴“可我隻想表演給你看,所以你喜歡什麼我就表演什麼,對了,你會去看的吧。”靖吐了一口氣“跳舞吧,我幫你拉小提琴。”“真的啊”安琪極其興奮,“靖,你今天是格外的法外開恩、大赦天下、四處留情啊“這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賞賜了,隻是這安琪的中文哦,一直在學在用就是會出錯。”嗯,好了,回去把你剛剛說的四個詞語好好查查。“靖有些不耐煩卻忍不住別過頭偷笑。
帝國學院每天雖是很枯燥很繁忙的學習,但總會有些放鬆的,該有的文藝晚會,假麵舞會以及郊遊,外出旅行還有交友活動都是必不可少的。更何況有些課程和老師是一年四季帶著學生到處鍛煉。這次答應安琪的要求沒什麼不好,反正我的老師也要求我表演,和安琪一起既滿足了老師的要求也可以讓安琪開心一下,還可以用她給我檔桃花呢,每天投懷送抱,寫信搭訕的人太多了。看到安琪笑得春光燦爛,靖也笑出來了,不知道他笑什麼。不知不覺便到了校門口,安琪和靖要下車了,靖前年就自己開車了,是一個白色敞篷跑車,什麼時候我也開始選白色的東西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白者白啊。安琪為了和靖走得近些,從來不開始學開車,別的美女是不識路,這位美女是不開車就更加不識路了。下了車就來了專門的停駛員為其停車了。沒意外的,一下車吸引的眼光是不計其數的,至於這目光中是羨慕嫉妒恨就不得而知了,或者各占其半。剛一下車,一輛炫黑跑車就衝進來了,是比伯,他所修的科目與靖大致相似,二人見麵打交道的機會也比較多況且性格開朗陽光,心胸坦蕩大氣,與靖有幾分相似,若說壞,兩人一妖一邪,也甚是互補,所以二人真是當之不愧的好基友,若是沒有安琪在其中插幾腳,可能更深的關係都會有,所以這也是擋桃花的暗門。“黑,小公主,又纏著我們家靖啊,”比伯豪氣的關了門,大踏步向靖們走去,生怕安琪把他家靖搶去,“今天怎麼這麼早啊?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了啊?”靖打趣道,安琪嘟著嘴巴,像是宣示主權一樣“靖是我家的不是你家的,”說完踱步向校園走去。靖繼續說“我以為得了美人,君王從此不早朝呢?”比伯歎了口氣“哪能啊?就是有了美人君王從此要早朝呢。你看“說著眼睛撇撇安琪離去的背影”你不是一直有美人一直要早朝嘛。“靖也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那我下次試試看,丟了美人,不早朝,是什麼感覺。“說罷也沿著該去的地方去了。
安琪在校園內沒有朋友,不是因為她高傲或者拒人於千裏之外,有可能她的禮貌就是最大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也可能因為別人看不慣他對靖的窮追猛打,還因為安琪很忙,也沒有幾個人和她學得又幾個相同的科目,更何況安琪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裏接受家教的舞蹈鋼琴及語言的專門訓練。大多數人都和她是維護著表麵平和的不冷不熱的關係,她極少出門更極少與人交流,但她的優秀美麗,大氣善良以及謙遜和藹的態度,時時掛滿的笑容對愛情的堅持執著以及純潔倒是很令一些人暗地裏很是佩服。在校園裏,能看到的隻有安琪穿越各地的背影,對於很多事她總是淡然對之,這點很靖到很像,靖是對所有事都很淡然,而她是對靖以外的事都很淡然。
“ladiesandgentalman,前麵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啊,哈哈,重頭戲還在後麵呢,學院特意請出安琪同學和靖同學為這期文藝表演壓軸,下麵請他們來表演來自中國的《月下仙子》吧“幕布上麵很快出現了一輪又圓又亮的月亮,舞台上徐徐長出了一顆開滿桃花的桃樹,身著白色中國古代長袖服裝的美麗仙子悠然飄下,一位身穿西服的帥氣男子拉著小提琴為她伴奏。畫麵朦朧而絕美,女子身姿妙曼,男士琴技高山流水,這似乎是世間最美好的風景線,所有人都如癡如醉。
出了舞台,安琪帶著點淡妝,臉上粉裏透紅,笑著對靖說“靖,和你一起做什麼都那麼順利,真好”。靖突然有點像逗她的意思“是嗎,那你說是你好還是我好,要選。”安琪略做思考狀,點點頭“那還是我比較好吧。哈哈”比伯接口說“兩個人在一起最好,你看下麵那群人,到現在還在癡迷剛才的畫麵呢!”說著也是走近。“是嗎?靖一定會和我在一起的,他是我的prince”說著瞟了靖一眼,靖像是推開她的眼神的意思“去”。比伯接著說“結束了,去慶祝一下吧,好多人呐。”靖眼神似是指了一下安琪,表示我要送她回家,比伯隨意答道“打電話叫人接她回去,或者把她帶去不得了。“靖問安琪”pab,去不去?“安琪搖搖頭,一臉嫌棄”嗯,酒吧人潮湧動,魚龍混雜,還吵吵鬧鬧,我不去。“說著靖掏出手機”那我打電話叫人來接你“安琪嗯了一聲,然後比伯貼在靖耳邊輕聲說“有很多你的粉絲哦”恰逢安琪耳朵尖眼睛利“不打了,我去”說著瞟了比伯一眼似是說著叫你帶壞我家靖。“那去換衣服,走吧。”說著又把手機放了回去。
到底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各種金屬聲充斥耳邊,耳朵都快震破了,一樓擠滿了人,身體隨著音樂扭動著。他們坐在二樓包廂裏,包廂是用珠簾隔開的,在各種彩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加上比伯和靖共來了七個男生,還有幾個女孩子,都是科技班的,安琪也上科技班,但沒什麼一接觸,所以隻是麵熟卻不知道名字。後來又來了幾個女孩子,安琪都沒見過。看著安琪端端正正的坐在靖旁邊都沒往靖身邊湊,幾個穿得極少的女孩子一屁股坐在其他幾個男生身上,親昵的打招呼,靖盤著腿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安琪後麵的沙發背上,微微笑著,安琪坐得很前,沒有靠著。一個男生倒了兩杯酒,滿口豪言頗像梁山好漢“久聞安琪公主大名,同在一個班上竟沒有接觸過,來,敬你這杯。”說著一隻手拿著一杯酒,另一隻手遞給安琪一杯酒。安琪手接著,但沒有喝,抬起眼睛看他略帶不好意思的開口“對不起,我不喝這個的。”靖順手拿過安琪的杯子“我來替她喝,”然後輕聲在她耳邊呢喃“不用謝,待會兒喝醉了安全送我回家就行了”他特意把安全二字咬得很重,安琪嗯了一聲。那好漢死咬著安琪不放,又說“安琪啊,你還是太純了,靖可不喜歡純的,是吧?”說完又哈哈大笑,安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向上抵了一下嘴唇,表示自己笑了。幾個人相互寒暄了幾句之後,有兩個男生拉著身上的女子下去跳舞了,還有幾個拉著身邊的女孩子不知了蹤影,比伯和另一個男生拉著靖玩撲克牌,另外幾個女孩子就在旁邊看著,還時不時的發出轟轟笑聲,安琪始終坐在靖旁邊,看著靖有時輸了要喝酒,她很心疼,看著看著迷迷糊糊的竟倒在靖身上睡著了。靖刮了一下安琪的鼻子“安琪,起來啦“安琪雙手擦著迷糊的雙眼,靖繼續說“你真夠厲害的啊,那麼吵得地方也可以睡得那麼熟。”安琪嘟著嘴說“嗯,其他人呢?”“都喝醉了,回去了,我看你睡得香就讓你多睡了一會兒,現在很晚了。”安琪腦袋清楚了一些,知道靖也喝得算是半醉了。“嗯,我們走吧”靖拉起安琪“我喝了酒,不能開車,我打電話叫人來接”,“不,我們走回去吧,我從來沒有看過這個城市的夜市”,安琪拒絕他,靖笑了笑“好吧,我帶你去搭電車,晚上它會周遊全城。”安琪開心的嗯了一下。
紐約城的夜晚“哇,好亮啊”安琪歡樂的感歎,看了一下靖。喝酒了的人總是想要睡覺,靖居然也靠在安琪的肩上睡著了。他們坐在電車的最後,整輛電車隻有他們兩個人,這不正是安琪想要浪漫劇情嘛,她和她的prince。想著便伸手去刮靖的鼻子,突然靖抓住她伸出去的手,臉上邪笑,“我可是有感覺的。”安琪頭輕輕的往靖的頭那邊靠靠問他“靖,你真的喜歡壞壞的女孩子嗎?“靖用鼻子呼了一口氣”不知道“”那如果我變成壞女孩,你會喜歡我嗎“這次靖笑了一笑回答”不知道“。安琪嘟著嘴在思考,時不時還會露出笑,搖搖頭,抿著嘴巴點頭的表情。這丫頭,又在籌謀些什麼。
第二天起來,頭痛欲裂,靖用手扶住頭,下樓,看見安琪又在幫傭人端早餐,看到靖下來連忙跑到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靖,這是醒酒湯,喝了頭就不痛了。“端到靖麵前笑笑,靖看了一眼“不是你煮的吧!”“你怎麼知道”靖當時眼睛瞳孔突然放大“嗬嗬,騙你的啦,是阿姨煮的”,靖這才敢安心喝下去.按一下遙控器,客廳裏的落地窗全都揚起來了,久違的陽光照在四周的植物上,光線裏沙塵般的粒子恍若訴說著悄悄話。
客廳的東西很簡單,看得見的就是正中央的碎花沙發,一張長的沙發兩邊繞著兩個小的,這沙發坐下去軟軟的,一整天都不會累,而且後背是按照人的身形設計的,有按摩瘦身的功效,中間的玻璃周看起來清雅脆弱,實際上這玻璃是經過千錘百煉,有著鋼鐵般的意誌,它可以按照人的要求隨意調整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