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個不停,在某處森林裏,血腥味濃重的令人作嘔。一個黑袍男子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懷裏還抱了個人。一路的血跡蔓延,有他的,也有懷中的人的。從身形上看,他懷中的人是個女的,穿著墨綠色的衣衫,但背後有一個偌大的口子,血肉模糊,中了這等嚴重的傷,估計那女子即使沒死,也離死不遠了。
那個男子像是朝某個方向走去,但當他走到一棵樹下時,他頓了一頓,接著便發瘋般的咆哮著向前方一個樹洞衝去,可是,沒幾步,他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哭吼著向摔在一旁的女子爬去,膝蓋手臂被地上的碎石弄得全都是血也不顧,直到他重新抱起那女子才停止了嘶吼,順著臉頰流下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那個男子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空洞的注視著前方,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那個女子說,“夢,我們的孩子,不,不見了。”
“轟隆~”一道驚雷劃過天空,卻不知能不能撕開眼前的黑暗。
破廟前,佇立良久的那個道士被雷聲驚醒,從深思中回到了現實。“唉~~”在重重的歎了口氣之後,重新望向懷中的男嬰,緊蹙的雙眉卻伸展開來,“這可如何是好,似乎沒得選擇了,或許,你遇到我還真是天注定了。看來,你隻能跟我了。”想到不知道這孩子的名字,他便起了取名字的念頭,“我叫歐陽晨曦,既然你與我在雨天相遇,我便叫你歐陽霏雨好了,怎樣?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咯!”說完全然不顧小霏雨那象征性舞動的小手,自顧自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聲驚起了一群鳥雀。
天快要亮了,雨,似乎也小了.
森林某處。“報告長老,呃,”下半句話卻再也說不出口,強大的壓迫感傳來,眼前的這個坐在陰影處吃的男人仿佛是恐怖的代名詞,奇怪的鐵手上沾滿了鮮血,不知多少人慘死在他的手上。
他睜開眼睛沉聲說道,“人呢?”
“人,人還沒找到。”
“東西呢?”
“也,也沒找到。”
“那你怎麼還站在這裏!”這句話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似的,生悶沙啞。
“是,屬下現在就去找!”說完,那名屬下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漸漸的,變的支離玻碎,血肉飛濺,而意識也漸漸的模糊。“啊~”剩下的叫喊卻在喉嚨裏,混著血水“咕嚕咕嚕”沒了聲音。其餘的屬下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看著已成碎肉的同夥,不自覺的全身戰栗。
“沒找到人,就不要在這個世上了!你們也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