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雙眼的那一聲刹那,刺眼的光芒就插入了我的瞳孔,我眯著雙眼,眺望著身旁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枯草老樹、寒風輕撫,朝日冬光。當記憶湧入我的那腦海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頭痛,每一根發梢都使我的大腦感到陣陣的痛苦。
輕撫的寒風讓我清醒許多,昨晚的記憶恍如隔世,如同夢境一般。如果不是麵前呈現著已經融化的蠟燭,和正在燒著草人的哥們,我還以為我隻是做了一個很恐怖的惡魔,或者,現在我的還以為自己身處冥市的最深處。
我支起身子,大腦依舊疼痛不堪,似乎不能忍受這般真實的記憶。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感覺口幹舌燥,喉嚨裏仿佛可以吐出一團怒火一般。
哥們死死的盯著火堆裏的草人,仿佛它火從火堆裏跳出來一般:“還有十幾分鍾跑早操。”
我淡淡的應了一身,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身旁小銘依舊昏昏欲睡沒有醒來,而曾禦秋卻不見了蹤影。
我深吸了一口人間的空氣,心中不由感歎或者真好,口中又問著:“曾禦秋呢?”
“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他媽的真不知道他來幹什麼的。”哥們似乎提起他就不高興,“草。”
“好了,你淡定一點。”頭疼欲裂的感覺已經好了許多,我從地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眨了眨雙眼,我還活著,想到這一點,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此刻,哥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雙手,轉頭對我道:“好了。”
我看著地上一大團烏黑的灰燼:“這樣就好了?”
“沒事,別人也會查不出來是誰幹的。”哥們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低聲歎了一口氣,別沒有在理會他了,於是轉移話題道:“你現在該說說了吧。”
“說什麼?”哥們靠在一棵枯萎的老樹上,撓了撓頭發,問道。
“靠,你很多事情都說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要清楚。”哥們轉過頭來看著我,“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放屁。”我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但依舊覺得口幹舌燥,“快說,快說,別讓我逼你。”
“好麻煩啊。”他繼續揉著頭發,似乎在抱怨,“你想聽我解釋什麼嘛,我已經很累了,現在好像,找一找桌子睡一覺。”說罷,他便打了一個哈欠。
“讓我想想。”看著微微發亮的天空,仔細的回想陰間旅途的所有細節。
“快想。”他催出道。
“我們從閻王兒子的房屋跑到畢陽的店鋪怎麼才用五分鍾?我們是怎麼回來的?還有閻王兒子的條件是什麼?”我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問題,大腦依舊在運轉著,似乎還有疑問被我遺忘了,畢竟這場旅行,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還有,我感覺畢陽不隻是你父親的徒弟那麼簡單。”
“靠。”哥們暗罵了一聲,“前兩個好回答,後麵的我就不說了,後麵的問題,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那你先說說前麵兩個問題吧。”先等他把這兩個問題解釋清楚了,我才威脅他解釋另外兩個,我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