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十八 生死薄(14)(1 / 2)

外麵的風有些蕭瑟,吹在臉上讓人感覺有些灼燒般的疼痛。貼在牆上的海報壁紙,被風兒吹得快要脫落,兩者摩擦還發出一種淒涼的聲響。就算在陰間,類似於人間的蕭瑟感還是從未有改變,又或者,人間也是另外一種意義的地獄。

風繼續刮著,像是為我們撲向死亡而送行,所有行人(行鬼)沒人理會匆忙走在街上的四人,依舊默默行走著,仿佛依舊習慣了某些匆忙的旅客。

而踏在街上的我,每一步都是異常的承重,更別說走馬觀花了,就連左右環顧的勇氣幾乎都沒有。我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感覺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恐懼將我籠罩,甚至令我窒息。而且,接下來少之又少的時間,讓這件事更加緊促,讓我感覺這件事情成功率很低。

我幾乎忘了我是為什麼來到這裏的,隻知道我接下來要麵對的一切,盡管恐懼讓我感覺寒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但無路可走的我,隻有選擇麵對這些恐懼。

我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卻沒有因此而好轉,哥們或許發現了我有些不對經,帶著輕鬆的語氣安慰道:“不要怕,等回去了哥哥給你買糖吃,乖,不怕哈。”

“去,一邊去。”我心升一陣厭惡,“誰要你給爺我買糖啊,老子不要糖。”

“嘿嘿,給你買棺材你就能安心了。”猥瑣的畢陽在一旁插了一句,“誒,記得寫一份遺囑啊,把所有資產留給樹兒爺。”

“我擦,你就不能說一點好聽的?”我罵道,“呸,真他媽的晦氣。”

“晦氣就晦氣,反正這裏是陰間。”畢陽撓了撓腮,心不在焉的回答,“你還……”

話還沒說完,就被曾禦秋的一句話打斷了:“這裏的,陰氣更重了。”

“靠,你怎麼知道?”畢陽把我想問的話,以比我快的速度問了出來。

我咽了一口唾沫,環顧了四周一圈,剛才的談話令我的恐懼的我放鬆了許多,周圍除了縱橫交錯的樓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天空依舊陰暗,忽明忽暗的路燈正在努力的工作。一切都平常,除了撲麵而來的越來越大的風。抑或,這就是跑風雨前的寧靜吧。

曾禦秋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微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感覺。”

這兩個字令畢陽有些抓狂,他用猥瑣的眼神看著曾禦秋,驚呼道:“靠,我以為你就是一個小白,沒想到你你好對這方麵聽有感覺的嘛,我看你不僅僅是因為感覺那麼簡單。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來來,來跟哥哥講講,或許我能幫助幫助你。”

曾禦秋淡淡的瞥了一眼畢陽,沒了眼球的他看人甚是恐怖:“沒有。”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搞笑?”我看著畢陽說道,“感覺就是感覺嘛,人人都有第六感。”

“你不懂。”畢陽努了努嘴,想要說什麼,但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們沒有覺得有些不對經嗎?”從幾分鍾我心裏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但現在我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而且這個發現讓我本來鬆緩的心,再一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