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十八 生死薄(7)(2 / 2)

說罷哥們將裹成圓柱體的生死薄從兜裏拿出來,雙眼帶著怒光看著生死薄,仿佛下一秒,不理智的他將要把生死薄狠狠的撕成碎片,但我知道他不會那樣做,至少早我眼中哥們不是一個這般瘋狂的人,幾秒後,他又繼續道:“到時候他們來了,即使我們有再多的理由也說不通了,地府的人很不講理的。”

“他們不講理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麼?”我咬緊了牙關,仿佛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到了冥市你就知道了。”哥們道,“我們還是出來幽冥古道再說。”

我往身後望了望,希望看見小銘從同樣黝黑的深處跑出來,然後高興的對我們揮手道歉。可惜半響之後,我眼前的渾濁的黑暗,依舊是黑暗。黑色的牆依舊向遠處延伸,無邊不盡。

“到了冥市我們被抓到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再幽冥古道的出口等他。”哥們繼續說道。

“如果它真是被地府的人抓住了呢?”我問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們不可能在出口等一輩子吧。”

時間與空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壓得我胸口沉悶,隻有從天邊傳來的慘叫、悲鳴提醒著我,時間依然在走,我們依舊待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自求多福了。”哥們低著頭,我看不清楚他的雙眼,他重複道,“他隻有自求多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目前小銘被地府抓走的可能性變得很大,畢竟過了這麼久小銘依舊沒有追上來,但我們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不能因為一個人了犧牲破壞了這個計劃,我知道這麼說有些忌諱,但是這的的確確是我當時心中想的,因為著急可能用錯了詞吧。

我們繼續走在幽冥古道上,看不時的還往身後瞅一瞅,不過每一次都挺失望的。幾分周,我看著前方的黑暗問道:“到底還要走多久?我感覺我早就走完了七七四九米了。”

“那隻是你的感覺。”哥們蔑視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大概走了六千多步,可能再過幾分鍾就可以看見出口了吧。”

我啄了啄腦袋,沒興趣跟哥們鬥嘴,便在一次的陷入了自我世界中。

幾分鍾後,大概八分鍾,或者大概十分鍾,又或者大概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以為是小銘,猛地一轉頭,但看見的是幾乎呈現黑色的手掌,手掌的主人便是哥們。

我甩開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罵道:“靠,你非洲挖煤去啦!酋長!”

哥們看了看自己的肮髒的雙手,解釋道:“肯定是之前趴在地上弄髒的。”

隨後他瞥了一眼我的手,罵道:“他媽的你還不是一樣。印度阿三!”

“靠,爺我沒心情跟你耍嘴皮子。”我皺著眉頭道,“快說,你叫我幹嘛。”

“我跟你說我們要到了啊。”說罷,哥們伸手指了指我們的前方。

我抬頭一看,幾束黃色的光芒刺破黑暗,如同千刀一般的刺入我的瞳孔,使我一陣暈眩,幾秒後我才清醒過來。